夏蝉想,好疼,疼得她想并拢双腿,但李长恒的力气很大,她合并不了。
夏蝉疼得闷哼出声,李长恒也不适应,他也是第一次,即便提前在网上学习了很久,可实际操作下来,还是让他浑身都是汗。
李长恒的第一次如很多男人一样,比较短促。
然后就是第二次,第三次……熟能生巧,这种事也很容易无师自通。
年轻男人的身体冲劲十足,撞得夏蝉疼痛不已,并未感受到什么快感。
迷糊之间,夏蝉对李长恒说:“我爱你。”
不过李长恒似乎没应答,或者他说了什么,夏蝉没听清。
夏蝉醒来后,阳光刺眼,她翻了个身,闭着眼对李长恒说:“长恒,窗帘拉上。”
李长恒走上前,只拉了一半的窗帘,未被遮挡住的阳光倾泻在床尾。
夏蝉没法继续睡,她坐起身,她昨晚压根就不知道李长恒做到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此刻浑身赤裸,她用被子遮住身体,李长恒侧坐在床尾,他斜着眼看她,神情纠结,面有不满。
夏蝉没想过会是这样怪异的气氛,她问道:“你……怎么了?”
李长恒静默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夏蝉,我不是你第一个男朋友,对吧?你之前跟我说过,你高一的时候跟一个男生交往过一个星期。”
初次缠绵后的清晨,李长恒的第一句话却是提起夏蝉的往事,夏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夏蝉道:“嗯,我是跟你说过。”
李长恒道:“你跟我说,你和那个男生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和我才算是初恋,初吻是和我,那也就说明,昨晚是你的初夜。”
“嗯。”
“可是你不是处女啊,我昨晚仔细检查了,没有处女膜,没有血,我也没感觉出来有膜。”
李长恒激动起来,他站起身,面对着夏蝉,夏蝉注意到,他衣冠整齐,而此刻她赤裸羞耻,仰头看他,她很迷茫,也很震惊。
李长恒是在生气,他觉得夏蝉骗了他,他也很懊恼,夏蝉竟然不是处女,难听的说,他是个“接盘侠”。
夏蝉道:“我真的是第一次,我昨晚也很疼啊,你没感觉出来我疼得都发抖吗?生理知识都有说,女生就算是第一次,也有不出血的情况,处女膜的学名叫做阴道瓣,每个人的形状都不一样的,有可能我就不是膜的形状,也有可能我以前干活、骑自行车的时候破了呢……你不能因为没见到血就说我不是第一次啊。”
夏蝉解释着,但李长恒打从心里就已经给她下了定义,不相信她所言的可能。
李长恒反t而还被这些说法给刺激得冷笑起来,他说道:“那么小的概率,怎么就会发生在你身上呢?还偏偏是你谈过男朋友,你跟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还有事情瞒着我?你那个男朋友真的只谈了一个星期吗?你到底谈过几个?”
夏蝉一口气差点都没顺过来,她气极了,她想下床打他,如同以前很多次闹小矛盾她捶打他一样,可她现在没穿衣服,她没法下床。
夏蝉很委屈,她没想到李长恒会因为这样可笑的猜测就翻脸,她试图在他身上找寻之前的温柔,却遍寻不到,那怀疑鄙夷的目光,让夏蝉的心头很疼,比昨天晚上身体的疼痛还要疼。
夏蝉道:“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爱信不信吧。”
李长恒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将沙发上夏蝉的衣服递给她,说道:“你要理解我,我是第一次,我希望你也是,所以我反应会这么大,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或许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我真的需要时间。”
夏蝉不知不觉掉出眼泪,滑落至腮边,李长恒看了心软,夏蝉清纯漂亮,美人落泪楚楚可怜,他想到昨晚她咬着嘴唇忍耐的样子,心有不忍,他想,昨晚她是在演戏吗?不是吗?他分不清。
李长恒叹了口气,坐在夏蝉身边,搂过她,夏蝉推搡他,哭得更凶,她一边哭一边想,还不能发脾气,她已经没有第一次了,在李长恒这里还能解释,到下一任那里可怎么办,更没办法。
夏蝉道:“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如果想骗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谈过一个男朋友,我为什么不去补了处女膜再骗你呢。”
李长恒抱过她,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介怀没见血。
李长恒道:“你别哭了,算是我误会你了。”
算是?
夏蝉垂头不满,李长恒也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