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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油鸡丝(第2页)

她刚跑出主院不远,那沉重的院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温砚礼站在门内,并未出来。他原是听到骤雨声,想起窗边似乎未关严,起身查看。眸子不经意掠过雨幕,恰好捕捉到那个娇小身影正狼狈地冲进雨里,瘦弱的肩背被雨水打得微微蜷缩,却还在奋力往前跑,很快就要消失在黑暗的甬道尽头。

那身影在昏黑雨夜里显得如此单薄,仿佛随时会被这急雨吞没。

他眉头微蹙,眸底瞬间微动,随即转身,朝外边沉声道:“福安。”

一直候在廊下的福安闻言小跑过来:“大人?”

“拿把伞,去送她一程。”温砚礼声音平淡,说完便转身回了内室,似乎只是随口吩咐。

福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连忙应了声“是”,从门后抽了把油纸伞,撑开便追了出去。

苏慈跑不出不远,被风吹得浑身发冷,牙齿都开始打颤,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苏慈姑娘,等等,苏慈姑娘!”

她愕然停步回头,只见福安撑着一把大伞,快步追了上来,雨水在他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福安将伞迅速罩到她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水,喘了口气道:“这雨太大了,大人让我送送你。”

苏慈一时愣住了,浑身湿漉漉地站在伞下,有些不知所措,心头顿时惶恐起来:“这…怎敢劳烦福安哥?我、我自己跑回去就成。”

“嗐,客气什么。”福安摆摆手,示意她一起往前走,“你可是专门给大人调理膳食的,要是淋雨病倒了,明儿个谁给大人做饭?到头来遭罪的还不是咱们这些身边人?”他说得实在,带着点熟稔的调侃。

原来是因为这个。苏慈心里那点微小的诧异悄然平复,也是,那位大人怎会无故关心一个婢女。她垂下眼睫,轻声道:“无论如何,多谢福安哥。也、也替我谢谢大人。”

雨点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噼啪的声响。两人并肩走在湿滑的青石小路上。

福安是个话多的,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咱们这位爷啊,心思是难猜了点,有时候是挺不近人情,但你说他心肠多坏吧,好像也没有,就是这嘴,啧,从来不肯好好说话,往常别说送伞,就是院里跪满了人,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今日倒是稀奇…哎呦,这话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听着福安这大胆的吐槽,苏慈原本因湿冷而有些发沉的心绪不由微微一松,唇角极轻地弯了一下,又赶紧抿住,只低声道:“大人自有大人的道理。”

到了杂役院低矮的门口,苏慈再次道谢。福安摆摆手,撑着伞又冲回了雨里。

看着福安的身影重新没入雨幕,苏慈这才轻轻推开那扇小木门,闪身进去。屋里气息温和干燥。她靠在门板上,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湿透的衣裳紧贴着皮肤,又冷又黏,极不舒服。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摸着黑,轻手轻脚地找出干净的中衣和布巾。

得赶紧擦干身子,换上身干燥衣裳,再喝点热水才好。若是真病倒了,耽误了当差是小,万一过了病气给那位金贵的大人,那才是真的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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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苏慈醒来时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沉,鼻子也不甚通畅,想必是昨夜淋雨着了凉。她不敢怠慢,赶紧去灶房要了碗滚烫的姜汤,刚喝下,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身上总算松快了些。

正想着晌午的膳食该如何准备,赵管家派来的小厮便传了话,说大人午间有约,要出府去,不必预备午膳了。

苏慈闻言,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必去伺候,自己这般头重脚轻的模样,若是在大人面前不小心打个喷嚏或露出病容,怕是要惹来不快。

她收拾得当,想着趁这空闲去后院领些新的针线。刚走出下人房所在的窄巷,拐过一道月亮门,踏上通往库房的抄手游廊,迎面便撞见一个身着青色常服,身形瘦削的男子负手走来,看样子是要往主院方向去。

苏慈下意识地侧身避让,低头垂目。待那人走近,她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对方的面容,下颌微尖,眉眼带着几分精明的刻薄。只这一眼,苏慈浑身的血液似乎顷刻间都冻结了。

她低下头,瞳孔紧了紧。

怎么会是他?那个两年前带着官差冲进她家,宣读数条她至今不明就里的罪状,将她父亲和兄长锁拿带走的那个官员,那张脸,那副冷漠的神情,早已如同噩梦般深深刻在她心底。

苏慈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勉强克制住不让自己发抖得太厉害,期望对方没有认出自己。

那官员似乎在思忖着事情,视线只在她这低等婢女身上随意一瞥,便径直走了过去,脚步声渐行渐远。

直到那脚步声消失,苏慈才敢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后背竟已惊出了一层冷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她扶着冰冷的廊柱,指尖都在发颤。

恰在此时,平日与她还算相熟的婢女小荷捧着几匹布料从前头过来。

“苏慈,你愣在这儿做什么?脸色怎地这般难看?”小荷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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