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们一路回去吗?”
“不了,寒栖刚醒来还有些不适应,先整顿一下,我们随后就来。”
“好。”
谢舒朗带着祝长歌几人御剑而去。
月桐转头就看见江依白眼巴巴的望着人家远去的背影,宛如留守小狗。
“眼睛都黏人家身上了,要不我把师兄叫回来,你跟他们一起回吧。”月桐开玩笑道。
“不了,不了,这样多尴尬呀。”
“只是尴尬吗?伤心了,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月桐假模假式的做痛心疾首状。
“哎呀,师尊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说着江依白羞恼的跑走了,月桐几步跟了上去,快要进门之时,抬头往二楼最左边的窗户处看看了。
总感觉有人刚才在看她,但没什么恶意所以她也没管,这么一瞅才发现是贺寒栖的位置,那应该是错觉,毕竟刚才虚弱的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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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看着手里的剑,通体漆黑,给人以浑然天成之感,乍一看或许会觉得过于朴素,然而细看之下会发现剑身布满形态各异的水波暗纹,实乃闷骚男必备。
这也是她此行来南浔山的目的。
自己在两年前意外得到一块上古时期的玄铁。修仙界可跟自己原来的世界不一样,那是越古老的东西越牛b,后来拿回去找宋寻鉴定了一下是真货。
那人眼睛都直了,说自己拿了他的白玉簪,现在刚好拿玄铁换,还好月桐跑的快,要不然真被这个疯狂的男人给夺走了。
但她不会铸剑,又不能托宋寻,费劲心思找到了一个铸剑大师,本以为要废一番功夫,毕竟这种级别的大师性格都比较古怪,要求也会比较复杂,但没想到竟然是明码标价。
500万灵石。
摸着自己兜里的20万灵石,月桐感到了久违的贫穷。
但好在华清宗有钱,掌门与她师兄师妹的怎么能说借呢,都是一家人。所以这件事也算是顺利解决了。
此次来南浔山就是为了在这镇子上取剑,刚一来就看见贺寒栖他们发的求救信号。
真是幸运,还好她没犯懒今天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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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里水汽蒸腾,靛蓝色织金的荷包里装着几颗小小的兰花状香片。
贺寒栖上楼后只将衣服随意一穿,黑色衣袍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还可以看见里面紧实的肌肉。
发梢微微滴着水,贺寒栖捻起一缕放在鼻尖闻了闻,奇怪,明明用的是和师尊一样的香片与皂角,为什么却不是师尊的味道。
敲门声响起。
“寒栖,睡了吗?”
贺寒栖连忙抓起外袍,刚想要套上又突然放下,他应该开口回话,要不然没礼貌。
可他没说,目光看着高悬于客栈房间顶部的流萤石,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昭示着屋里人的清醒。
“寒栖?小贺?那师尊进来喽。”
一口气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