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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典型BVS（第2页）

“好人是不会对超级英雄感到恐惧的，除非我心里有鬼。”克拉克的脚已经好了不少，步速并不慢，在蝙蝠侠刻意压制的脚步下很快就与他并肩而行，“而且，你知道的，我和超人的关系「密切」，透过他，让我也了解你不少。”

“那我改天该教教氪星人保密法则。”布鲁斯不为所动，完全没有招呼克拉克的计划，自顾自坐到他的蝙蝠电脑前开始输入数据。

蝙蝠洞里除了布鲁斯坐的那张椅子之外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被称之为休息的设施，断了一条腿的克拉克可怜巴巴地拄着拐，半靠在他的某个健身设备的杆子上，“如果你有事情要忙，我可以先自己回去？”

一直敲击着键盘的布鲁斯突然转过椅子，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告诉我，克拉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额？”克拉克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厘清思路明白了蝙蝠侠在意的那部分，“我在复健，走到了韦恩老宅那边的位置，然后救了这个小家伙。”

布鲁斯挑眉，“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克拉克愣怔一下，“天呐，我用了这么久时间吗？我没想过给它处理伤口竟然会用这么久。”

他说着用手指抚了抚停在他肩上的小蝙蝠，这动作引来属于蝙蝠侠的瞩目。小蝙蝠的身上被一块细致撕成细条的格子花纹布料绑着，那看起来确实是这个小记者品味的东西。

“我刚巧听到了引擎声，然后发现了老宅中那个入口。”克拉克见他没有回应，又补充道。

布鲁斯不满地砸了下嘴，轻声嘟囔了一句，“我就该把那个入口封起来的。”但很快他又仿佛想到什么一样噤声。

“我想你不需要担忧我会将你的身份说出去的问题？”克拉克试探道。

他看到布鲁斯高高挑起眉毛，露出一副问询的模样，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我能保守超人的秘密，当然也能保守蝙蝠侠的，尽管我本职是个记者。”

布鲁斯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既不像是肯定也不像是否定。

“或者，让我签一份保密协议什么的？”

……克拉克确信他被布鲁斯以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给瞪了。

住院期间他怎么会没发现布鲁斯韦恩的表情含义也如此丰富呢？

想到这里的克拉克突兀地轻笑出声，这为他惹来一记蝙蝠瞪。克拉克不太好意思地低着头，笑意却根本止不住，“这挺奇怪的，但我现在才觉得你活生生的，而不是一个空壳子。”

克拉克确信他听到来自蝙蝠侠一声极为轻微的哼声，像是一种含蓄的肯定。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有用的壳子。”

这回答得相当蝙蝠侠，但却让克拉克心生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之感。超人也是一个有用的壳子，亦或者他不愿意轻易隐退的真正理由就是放不下这么一个他唯一剩下的「所有物」。

“别这么说你自己，布鲁斯。”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情在冒头，如果是他的妈妈听到布鲁斯这样的话，也一定会像他现在这样对布鲁斯的描述表示不赞同，“农民只有脚踏实地才能种出好庄稼，布鲁斯韦恩之于你就是土地之于农民。这才是成就你的根本。”

布鲁斯关掉电脑，认真打量着克拉克，“一点小镇鸡汤哈？”

他说着旁若无人地开始脱他的制服，一直到克拉克意识到布鲁斯压根没在制服里穿内裤才后知后觉地红着脸捂住了眼睛。耳边是布鲁斯韦恩的一声轻笑，克拉克这才悄摸从指缝间瞥了一眼。

套着居家服的布鲁斯正透过指缝对着克拉克笑，没有半分蝙蝠侠的模样，“伤员应该早点回去休息，至于你肩膀上的小家伙——让它在我的蝙蝠洞待着吧。”

克拉克必须承认那一瞬间被笑得魅惑人心的布鲁斯韦恩给俘获了一秒，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将手拿下来。也许是‘同物种’之间的某种交流方式，原本停留在克拉克肩头的小家伙扑腾了两下翅膀消失在洞中。

“你处理的伤口看起来很漂亮，它不会有问题的。”布鲁斯整了整家居服的腰带，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将克拉克有些担忧的目光拉回来，“阿福大概准备了夜宵，我可以分你一小半。”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分给我阿福做的小甜饼，所以我也准备了我妈妈的苹果派作为交换，要试试吗？布鲁斯老爷。”克拉克俏皮地朝他眨眨眼，在「布鲁斯老爷」这个词上刻意地模仿了阿尔弗雷德的口音，这为他惹来一记不怎么凶狠的蝙蝠瞪。

“希望你的厨艺配得上你妈妈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