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又蓦然响起,易烁抬眸看去,不太想动。
牙疼得时候就算是世界毁灭,他都懒得起床跑向安全区,索性放任不管。
叮咚叮咚——
门外的人急速按了好几下,又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手机被易烁扔在了沙发角落里,他不耐烦地啧了声。侧头看到来电人是秦衍,才慢吞吞地接通了电话。
“你没在家吗?”秦衍在门外叉着腰问。
易烁说:“在。”
“开门!”秦衍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易烁吐出口气,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忍着疼去给秦衍开了门。
秦衍开口就问:“我就说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又牙疼了吧?”
易烁“嗯”了声。
“走,我带你上医院。”
易烁摇摇头:“已经吃药了,过会儿就好了。”
秦衍的视线被左侧吧台上散落的各色药盒吸引了注意力,边走过去边说:“光吃药有什么用啊,你这智齿得拔了。”
他拿起药盒看了眼,确认都是止疼药和消炎药,才没将那句“是药三分毒,你可别乱吃”的话说出去。
“不拔。”易烁强硬地说。
秦衍无语地咂咂嘴:“犟种!”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想在酒吧那样把脚翘在桌上,忽然瞥见某人要杀人的目光,才悻悻然地把脚放了下来。
易烁立在他左边,淡漠地问:“你来干什么?”
秦衍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夹在腰间,挑了下眉应道:“怕你疼死在家里边,所以来看看你。”
“已经看完了,赶紧走。”牙疼得时候易烁不想说话,也没有精力做什么事情,他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个觉。
秦衍啧了声,不满地开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我来找你玩你起码得请我吃顿饭,怎么去了趟M国回来就变得这么冷漠了?”
易烁的脸色很不好,忍耐几乎到了极限。他干脆沉默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然后朝门口抬抬下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牙疼,赶紧滚!
秦衍从小就认识易烁,又怎么会看不懂易烁想要表达意思。
但他没有要离开的想法,还把抱枕挪到胸前抱着,偏着头靠在抱枕上无辜地眨着眼睛,那意思也很明显:我就不走,你打我呀!
“……”
易烁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卧室走。
“哎哎哎,不逗你了,”秦衍叫住他,“晚上喝酒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