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听眠心事重重地坐在家里,最近和盛知松的状态让他很难受,但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来挽救。
冬冬扒着他的裤腿摇尾巴,于听眠俯下身摸摸它的脑袋,“你怎么了?”
像是听懂了,冬冬扭头屁颠屁颠地跑去阳台,叼来了自己的空碗。
“又饿了?你不是才吃完吗?”于听眠无奈起身,小狗不知道饥饱,吃多了很容易伤身体,“不能再吃了,只能喝点羊奶哦。”
于听眠给它泡了一碗羊奶粉,看着他吧唧吧唧地埋头苦喝,忽然福至心灵,拿出手机下单了一杯拿铁。
盛知松喜好甜口,饮料尤其偏爱拿铁,他叫了个外卖送来,盛知松回来之后看见了肯定知道是特意给他的,这样就能明白他求和的意思了吧。
于听眠这样想着,给盛知松发了条消息。
[不要玩太晚,早点回来。]
可能是没看见,这条消息迟迟没有被回复。已经快十二点了,于听眠熬不住,只能先回房间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睁眼,发现盛知松昨晚凌晨给他回了消息。
[盛知松:之前没有看到,抱歉没回你。]
今早八点又发了一条:
[今天要回趟我爸妈家,中午饭我给你叫外卖,在家小心点,不要伤到自己。]
之前有时候的周末他也会回家一趟,于听眠可以理解,但现在看到这条消息,心里却莫名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收拾好情绪,拉开门走出去,却在客厅看见了没有被动过的拿铁,连包装都完好无损。
“年后你就三十了,趁现在放假时间多,赶紧多出去走走,没准就能碰上有缘分的姑娘呢。”
盛知松坐在乌金木沙发上,端着杯子假装品茶,实则对盛文荣苦口婆心耳提面命的唠叨左耳进右耳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于听眠。
昨天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后,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却被林海川死命拦着,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嘴里还老念叨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例如“感情的事不能强求”、“不能一厢情愿”、“你也别太难过了”……诸如此类,听得盛知松一头雾水,怀疑他已经醉到意识不清开始说胡话,这就导致他最后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进了家门就长驱直入走到客卧门口,犹豫了很久,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于听眠已经睡着了。
因为脚上缠着石膏,他每晚都只能平躺着入睡,脑袋却微微偏着,露出恬淡的睡颜。
盛知松就这么静静看着他,内心被莫名的满足充斥着,他没意识到自己纠结了一整天的眉眼在这一刻都舒展开来,嘴角还带着笑意。
等到亢奋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他又感到有些忧心,自己不仅是他的老师,还比他大了快十岁,这些条件即便自己并不在意,但他未必会坦然接受。更何况他现在连于听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都还犹未可知。
意识到自己一见到于听眠就难以维持以往的冷静平稳,盛知松还是借口要回爸妈家,再次短暂的选择了逃避,想要一个人将这些情绪都消化掉了,才可能继续自如的和他相处。
“上次和最后那个姑娘相处的怎么样?还没听你提起过。”
盛文荣听他吐出“还行”两个字,以为又没戏了,沉默着看他这次又能搬出什么理由来,没想到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他诧异道:“没了?”
盛知松挑起眉,“还要有什么?”
“这次没有拒绝的说辞?”
“什么说辞?”盛知松哭笑不得,“我拒绝的时候您骂我不知好歹,这回说还行您又不习惯。”他把手里没怎么动过的茶杯放下,“您想让我干嘛,直说行吗?”
盛文荣搓了搓手,问:“你这意思是,和人家姑娘看对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