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宁“消失”了。
准确来说不算消失,因为时稚每天还是会收到他发的微信,问他今天干嘛,有没有好好吃饭,跟他说公司事情好多,业务好忙。
好像那天的争吵和摊牌不存在,好像他们还跟以往一样,徐以宁在外忙碌工作,时稚在家等他回去。
他像无事发生一样依然扮演着时稚男朋友未婚夫的角色,事无巨细喜欢跟时稚报备。只是当时稚回消息让他回来商量退婚的事,他又会消失不见。
徐以宁以这种方式跟时稚对抗,好像只要他不面对,两人之间的问题就不存在,他的欺骗和背叛就没有发生。
时稚苦恼又无奈。
而时稚不知道的是,徐以宁离开家的那天,跟于崇尧有过一次很大的争吵。
那天徐以宁离开家,一路超速开车到于崇尧住的地方。这套房子是徐以宁给于崇尧买的。
徐以宁倒也不算完全说谎,他和时稚在一起时确实跟于崇尧断了一段时间。他是大一认识的于崇尧,那会儿他刚能直面自己的性向,好不容易逃离了母亲王素珍的掌控,徐以宁彻底放飞自我。
他跟于崇尧很合拍,于崇尧在床。上很浪,对他的恶趣味全盘接受,他第一次跟人约就体验到了别有滋味的性。爱。于崇尧贪财,他图色,他两个各取所需,肉。体关系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徐以宁认识比自己小两届的时稚,开始疯狂追求。
他是真的喜欢时稚,喜欢到为了时稚断了以前所有乱七八糟的关系,徐以宁曾经也以为自己能一辈子只守着时稚一人。
于崇尧是在徐以宁跟时稚订婚前的几个月找上他的。
那时候徐以宁刚接手公司不久,加上跟时稚哪方面一直都不和谐,他憋得很难受,于崇尧刚好在此时送上门,干柴烈火,很容易就发生了关系。
徐以宁倒没觉得有什么负担,在他看来只是解决身体欲。望,他没有背叛时稚,他的心还是属于时稚。
养着于崇尧,只是满足他的XP,只是为了泄。欲。
仅此而已。
反正时稚又不在意这些。
一切都好好的,可于崇尧不该去找时稚,不该把一切挑明。
徐以宁在车里抽完一支烟,上楼,敲开于崇尧的门,二话不说先给了于崇尧一耳光。
“啪——”
于崇尧的嘴角渗出血迹,他也不生气,只挑衅地看着徐以宁:“你知道了?你老婆跟你说了什么?说我不要脸,说我找他示威?”
“示威?”徐以宁冷笑:“你也配?你算个什么东西。”
“既然我不算什么,你这么生气找过来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昨晚没操。够,又来续场?”于崇尧嘲讽道:“你老婆知道吗?他知道你出差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上。床吗?知道你昨晚跟我做了一晚上吗?”
徐以宁一把掐住于崇尧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警告过你吧,别去招惹他,你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要惹他难过!”
“咳咳咳——”于崇尧使劲掰徐以宁的手,艰难道:“是他难过还是你难过,他真的会为你难过吗?徐以宁,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看不清楚,时稚他根本不爱你,咳咳……他对你根本没有爱。”
“贱。人!”徐以宁又甩了于崇尧一耳光,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道,于崇尧晃了几下才站稳。
他摸着发麻的嘴角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这就受不了了?”
徐以宁双手紧握成拳,胸膛不停上下起伏。
于崇尧这时候又放软了语气:“以宁哥,你还不清楚吗,只有我是真的爱你,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跟时稚分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让你比现在更幸福。”
“跟你?”徐以宁嗤笑:“你也配。你凭什么觉得我跟时稚分手,就会跟你一出来卖的在一起?我徐以宁要什么样的人没有,要你一个贱。货?”
不知是那句话刺痛了于崇尧,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是,时稚最配得上你,你想要时稚,可时稚不要你!徐以宁,时稚看不上你,时稚嫌弃你!”
“你以为你的那些变。态XP藏着掖着时稚就会不知道,就不会发现你恶心的一面?”于崇尧冷笑:“可是徐以宁,你能忍着婚前不碰他,你能忍着一辈子不碰他吗?”
于崇尧在徐以宁的怒目而视里继续说:“就算你哄得时稚愿意跟你上。床,可时稚能受得了么,你们在床上能合拍吗?你能让时稚没有疼只有爽吗?”
“徐以宁,你不能。”于崇尧笃定道:“寻常的性。爱根本满足不了你,时稚早晚都会受不了你的。就算时稚能承受你一次两次,但一年,两年,十年后呢?”
“徐以宁,你早晚都会出。轨,不管跟谁在一起,你早晚都会出。轨。”于崇尧摸着徐以宁的脸,语气满是蛊惑:“以宁哥,只有我,只有我能承受你的所有,你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过。瘾,不是么?”
徐以宁粗暴地拽着于崇尧进了卧室,将他摔进床上,“骚。货,你特么就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