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骁一上手,辛果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顷刻掉了下来。
辛果闷在密闭的空间,雪白皮肉沾了层薄薄的细汗泛起桃色的粉腻,纤软的腰肢新月般绷紧弓起,推着陆迟骁的手又踩着陆迟骁的大腿不让靠近。
陆迟骁对辛果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乖宝,怎么用哪只手也有要求?”
辛果从小就有主见,小到穿什么颜色衣服、鞋子,用什么类型本子和笔,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大到上哪所学校,让妈妈换了他不喜欢的爸爸。
到了现在,陆迟骁用哪只手都有规定。
辛果不要陆迟骁用右手碰自己,轻泣的嗓音被浸得水软,“你手上都是茧子,摸得好痛!”
“我要小舅妈,”辛果的哭腔带着明显的娇纵,“小舅妈手上就没有茧子。”
陆迟骁又开始头疼,嘀咕道:“你小舅妈文化人,那能比吗?”
养尊处优的一双手,哪怕裴家破产,裴徊都没吃过生活上什么苦。
顶多写字多了被磨出点笔茧。
辛果的要求得不到满足,脚下愈发用力,惹得陆迟骁大腿内侧肌肉群重重弹跳起来,滚烫的热意直直烧上辛果娇嫩的足底。
“宝贝,你小舅妈让你独立自主,你自己的事情有几件你小舅妈帮你做过?”陆迟骁好声好气,试图打消辛果寻求裴徊帮助的想法,“他才不会帮你。”
辛果性子本来就有点娇气,加上陆迟骁这个事事包办的小舅舅,简直到了辛果亲妈都看不过眼的地步。
三岁辛果就会自己穿衣服,十岁就会伸只脚天天让他小舅舅给他穿了。
四岁辛果就能自己拿筷子自主进食,十岁就只让他小舅舅满花园追着喂了。
六岁辛果就能看着父亲家暴母亲时沉着冷静报警,十岁就能因为一点儿不顺心生生把自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他小舅舅哭得心软。
归根到底都是辛果母亲为了打离婚官司无暇他顾,把八岁的辛果交给陆迟骁照顾,陆迟骁照顾了两年,两年时间硬是把辛果惯成这样的。
由此,辛果母亲认识到她亲儿子又一性格特征。
蹬鼻子上脸。
要不是辛果十岁那年,陆迟骁跟知识分子裴徊结婚。
裴徊有先进的教育理念,性子温雅又不失严厉,对辛果胡搅蛮缠、撒娇哭闹都能面不改色地正向引导辛果。
否则辛果母亲说什么也不肯让陆迟骁再帮她长期带了。
显然辛果此时也想到裴徊说一不二的脾气,推拒陆迟骁的动作迟疑起来。
辛果委屈上涌,“那我不会嘛。”
会的自己做还不行,不会的怎么还要自己做?
辛果不理解自己不会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找人帮忙。
陆迟骁见状,干燥炽热的掌心捞到辛果滑腻细软的腰肢往怀里带,低头触碰到辛果微微濡湿睫毛,薄唇略微一抿好像就能吃到里面娇气与不安。
“果果不会,你小舅妈也是教你怎么做,不会替果果做。”陆迟骁在潮闷的被下,顺着辛果秀直的小鼻子,怜爱地亲了亲辛果的鼻尖,“宝贝你知道的,果果从小到大只有舅舅惯着果果。”
辛果怎么能不知道。
辛果只知道自己难受死了,要是等小舅妈教完他他在解决,还不如忍忍痛让小舅舅代劳,既不会费心费力地去学习,还会更快些。
“舅舅,”辛果脚下逐渐放松力道,被察觉到辛果妥协的陆迟骁趁机握着辛果软腴细嫩的小腿压在腰侧,躺在床上完全地舒展身体漂亮的弧度。
“乖宝,千万别告诉你小舅妈。”陆迟骁吻着辛果湿润的腮边,心里直打鼓。
辛果旅游完回来后就很黏着裴徊,让陆迟骁生出被排斥在外的错觉。
接吻、伸舌头,辛果与裴徊的互动也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陆迟骁有钱,裴徊也有钱,陆迟骁的教育落后,裴徊理念先进,看上去哪方面,裴徊这个小舅妈做得都不比陆迟骁这个小舅舅差。
陆迟骁唯一能超过裴徊的就是对辛果全方位包揽,以及无底线溺爱。
偏偏这能拉拢辛果、获得辛果喜爱的方式,还是不被裴徊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