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以后。
治疗的过程,没有楚知年想象的那么可怕。
在躺进治疗舱里的时候,楚知年都还一直暗自紧张着。
可许是因为他昨天熬得太晚,又或是因为发烧,楚知年刚一躺进治疗舱里,他就不受控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治疗疗程只有十几分钟,但楚知年仿佛酣畅淋漓地睡了一场好觉,睡得他神清气爽。
而且路伊西斯的技术很好,针扎下去说一点都不痛那是骗人的,但是路伊西斯手很稳,注射器推进的也很快,在楚知年有点想在脑子里喊疼之前就快速打完了。
快得楚知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了。”
路伊西斯把医疗垃圾丢进了一旁的专用垃圾箱里,转头对迷迷瞪瞪睁眼看他的楚知年说:“把衣领往下卷卷,我给你上点药。”
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注射的药剂有了作用,还是得益于高科技治疗舱,楚知年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确实好像清明了不少。
因此在听见路伊西斯的话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点先前被他忽略的不对劲:“那个?”
“嗯?”路伊西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转过头来看向了楚知年。
“你怎么知道我是喉咙受伤了?”楚知年迟疑着问。
路伊西斯的刚才的动作太流畅了。
且不说信息素紊乱的病因有很多种,不止是和腺体受损有关。就算是那多种族共同的腺体位置也都是在后颈,下颚处有腺体存在的种族并不算多。
而且,他有说过自己是北极兔吗?
楚知年努力回忆了一下,却没能想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提及过种族的问题。
应该。。。。。。没有吧?
路伊西斯指了指被楚知年放在一旁的药店塑料袋,从透明袋子里依稀能看见被拆开了的药水外包装纸盒。
路伊西斯说:“刚才你拎着它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
“而且,这个天气穿立领会有点热。”
路伊西斯顿了顿,才说:“刚才我在电梯里的时候,看到你衣领下好像有淤痕。”
楚知年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问:“那你就不意外吗?”
不意外为什么我脖子上会有这种掐痕,为什么我为什么受伤吗?
明明一般人都会疑惑、奇怪的吧?
——或者多多少少有些吃惊,关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