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寄水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结实、精壮、赤裸的男人胸膛。
他朦胧懵懂的瞳仁颤动了片刻,理智的清醒才随着视线的清晰姗姗来迟,这才看清睡在自己身边的,不是经常陪伴自己的宠物玩偶,而是一个会呼吸、会喘气的大男人。
他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片刻后猛地坐了起来,岂料昨天晚上他被折腾的不清,腰间的胀痛酸麻如同刺骨的针一般扎进他的骨髓,他只能扶着腰又倒了下去,因为疼痛,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倒下去时,床往里陷了一些,连拂雪没有睡死,被阮寄水自己折腾出来的动静弄醒了。
他大脑瞬间清明一片,放在床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成拳,猛地睁开眼,警惕的视线在身边人的脸上转了一圈,见是昨天陪他睡觉的小鸭子,扬起的眼尾又缓缓下耷,变成昨晚那副吊儿郎当的纨绔公子模样。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晨起的磁性,有力的双臂拦着阮寄水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重新闭上眼睛时又低头准确地在阮寄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乖乖,再陪我睡一会儿。”
“。。。。。。我睡你爸!”
阮寄水脸颊涨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伸出手想要推开连拂雪,却不小心伸出手,在连拂雪的脸颊上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疼,但动静挺唬人的。
连拂雪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底的睡意已经荡然无存。
他一把拍开阮寄水的手,在阮寄水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就包住他的手腕,像是铁钳一般,猛地反剪到阮寄水的背后,右手腾出来,抓着阮寄水的后脖颈,猛地将他按进枕头里,阮寄水眼前瞬间一黑,剧痛让他的感官集中在后腰和手臂处,听见男人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阮寄水用力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攥的更紧,他的脸被强行压在枕头上,几乎抬不起来,因为窒息而脸颊涨红,大脑一片空白。
连拂雪见人老实了,差不多了,才松开阮寄水。
阮寄水得以喘息,猛地抬起头来,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因为窒息所以流下的生理性的眼泪淌了满脸,又狼狈又可怜。
连拂雪心如铁石,见状也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径直下了床,从椅背上捞起自己的衬衫,披在身上,低头系扣子。
阮寄水缓过劲儿来了,坐在床上,抬头看着连拂雪紧实有力的背肌,头发蓬松地垂落下来,垂到床上,哑着嗓子道:
“你会后悔的。”
连拂雪穿好衣服,转过头来,看着阮寄水,微微挑起眉头,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弧度,就这么看着阮寄水,并不吭声。
阮寄水见他没有把自己的威胁放在心上,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
他用力攥紧拳头,看着连拂雪随意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咬在唇边,用打火机点燃,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连拂雪垂着眼睛看他,闻言不可一世地笑了一下,指尖夹着细烟,靠在桌边,说话时白烟从鲜红湿润的薄唇里吐出,晨起的阳光打在他的衬衫上,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肢。
他抽完一根烟,又拿出一根笔,写了几个字,将长长的纸条撕下来,叠成小长条,别进阮寄水的耳后,顺手将阮寄水的长发整理了一番:
“我等着。”
他伸出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阮寄水的脸:
“但在弄死我之前,先把屁股养好。”
阮寄水:“。。。。。。。。。。”
他气地整个人都在抖,伸出手想要给连拂雪一巴掌,却被连拂雪攥在手里,偏头漫不经心地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走了,宝贝儿。”
言罢,连拂雪一点也不留恋地松开阮寄水,抬脚往门口走去。
房间门重重关上,房间里很快只剩下阮寄水一个人。
阮寄水气地头昏,坐在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想起来连拂雪在自己的耳边别了东西。
他拿下那长长的纸条,展开,只见是一张支票,支票上写了五万。
“。。。。。。。。”
阮寄水一把撕了支票,丢在地上,抓起连拂雪睡过的枕头就丢在地上,没砸到连拂雪,反而牵动了腰处,疼的扶着腰,趴在床上,好半天起不来。
缓过疼后,阮寄水回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要终止和腾云科技的合作。
“爸爸,我想了想,腾云科技的芯片还没完全投入市场,我们还需要慎重一些,再进一步调研,才能得出合作的结论。”
阮寄水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给阮泽成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