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礼物的安漾同学更加勤勉,见缝插针地学了一整天,就为了晚上能给周彻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自认为做足了准备,紧张期待了一晚上,中途还被艾飞陈观南拉着打了一个小时游戏。
听见阳台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一头扎进敌人堆自杀了,在艾飞的尖叫中随便找了个理由下线,迅速溜去了阳台。
万事俱备,谁能料到东风不配合。
才亲了一下就被拒绝再靠近,安漾心都凉了,昨晚是给周彻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不会以后再也不让亲了吧?
他的完美男朋友要变成只可远观的花瓶摆设了吗?
安漾的失落写在脸上,周彻驾轻就熟捏他脸,看着他被迫嘟起来的嘴巴,笑意从眼底一晃而过。
周彻:“别胡思乱想,不让你亲只是因为我快比赛了。”
安漾听罢更是悲从中来,比赛和接吻有什么关系:“周同学,你的借口好借口。”
周彻:“游泳项目比较特殊,考虑到很多因素,赛前选手都会和另一半保持距离,接吻也需要降低频率。”
听起来挺正经,但安漾还是不能理解:“这个很多因素是有玄学因素在吗?我不会吸光你的精气,我又不是狐狸精。”
周彻却被这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不准。”
安漾:“?”
安漾睁大眼:“不给亲还骂人?”
周彻:“是么,我以为这是夸奖。”
安漾好想吐槽并不是,但是这样会显得他好杠。
他不能杠,他昨晚把人咬伤了,今天又收了人家礼物,无论从补偿还是报答的层面他都得展示出一个乖巧听话的形象。
“好吧。”虽然理由不足以完全使人信服,但既然是从周彻嘴里说出来,他再不情愿也勉强接受了。
他问周彻:“那什么时候可以呢?要比赛结束吗?”
周彻:“嗯。”
安漾:“那比赛多久结束啊?”
周彻:“一周之后。”
一周,七天,168个小时,真的好漫长。
安漾已经开始感受到痛苦了:“那我要是很想很想很想亲你,该怎么办呢?”
小狗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如果盛满沮丧和祈求,要无视和拒绝几乎就是一件需要掏空力气的是。
所以事态生变前,周彻松开了他的脸,改换捂住他的眼睛。
视线陷入黑暗,安漾张嘴想说什么,一颗棒棒糖被放进他嘴里,剔透的红色球体糖果和柔软的唇舌交缠,画面忽隐忽现。
“一周很快的。”
周彻盯着安漾的嘴巴,喉结挤压发出的声音比方才更低更轻:“控制一下自己,可以吗?”
控制一下,控制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周彻分不清这话究竟是在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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