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根树枝,戳了戳宋瓒的背,继续问刚刚宋瓒没回答的问题:“所以现在?”
“杀去季氏当铺,”宋瓒知道自己的扳指代表谁来了这儿,季氏当铺的人发现屋子里没人必然不敢回去“那里应该会留些人做做样子,放心不是问题。”
宋瓒也不知道自己居然愿分心去宽慰容显资。
容显资了然,她要是当铺的人也必然不敢回去,文川离所有中心都很远,更别提这个小镇了,在这个地方的伙计办好了事情落不着好,但办差了肯定遭殃。
现在那群人回去发现屋子没人只会松了一口气,因为宋瓒一定不会长留此处,他们只需要暂且安静下来装作认真找过就行,等宋瓒走了再继续回去做生意就好。
只是肯定会留几个人在那做做样子。
果然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些心照不宣的流程。
容显资摇了摇头,道:“但还是声音小一点,别惊动了群……居民。”
宋瓒哑然,听容显资这话的意思怕是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随后又听见背后容显资的声音:“我救你倒也是救对了。”
宋瓒不知容显资要做何,只当她以为自己是个好树头可攀,嗤笑了两下。
突然又想到他作画那间屋子:“你屋子怕是会有损毁,待会儿去季氏当铺拿钱补上就行,只是那些生活痕迹,你会不会舍不得?”
容显资闻言是明白他发觉了那屋子原先有人住的事情,心下慌乱,不知他是否和季玹舟有关系,是否发现了住过的人叫季玹舟?
欲盖弥彰道:“能有什么舍不得的,左不过是吃吃喝喝的痕迹,有甚可惜?”
果然是个见利忘义的。
宋瓒暗想。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想着,因未走明路,下山时已然天黑。
容显资带着宋瓒七拐八拐来到季氏当铺后门,本想听听铺内有几个人,可想着宋瓒不知敌友,全装作不会打架的样子。
嗯,对,不会打架。
在这个有内力的地方,她那点功夫拳脚也只能耍耍小聪明了。
容显资抿嘴,朝铺子努了努,明示宋瓒快上。
我被使唤了?
宋瓒暗道。
只见宋瓒捏住那锁,稍微一用力,巴掌大的锁便断开了。
容显资心下一惊。
一进门便看见几个不明情况的伙计一愣,为首的那个立马反应过来,拿起棍子便打了过来。
宋瓒提起绣春刀便砸了过去,竟用刀鞘硬生生将那为首的伙计钉在了柱子上。
饶是容显资这种算是见过很多暴力行为的人也一下子愣住了,可立马反应过来,眼疾手快跑到剩下的人身边,捂住了他们的嘴。
“闭嘴,别叫唤。”
容显资感觉到自己的手有点抖,颤颤巍巍地拽着剩下几个人的衣领子放在一处。
那几个伙计看见着被刀鞘钉在墙上的人早已吓傻,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捂嘴了,从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明显的尿骚气在弥漫。
容显资咬了咬打颤的舌尖,抬起头看着宋瓒:“这些被留下来的人必然是替死鬼,什么也不知道,捆好了堵嘴我看着他们。”
说罢低头看了看几个被吓傻的伙计,用力踢了踢,这几个伙计才忙不迭反应过来,小鸡啄米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