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余想离得近,瞄了眼,看见上面的备注,直接推给陈禹让。
陈禹让没仔细看,接起:“Marion?”
那边的边昶月却静了几秒,“Eyran?你和Joe在一起?”
手机开了免提,听见自己的名字,余想注意力集中,这时看见陈禹让手上的手机套着手机壳——他们的手机型号相似,从正面看看不出差距,但她套了手机壳,陈禹让是裸机。
只是边昶月从没给她打过电话,所以她刚才没细看就直接递给陈禹让了。
陈禹让也反应过来,挑眉,戏谑看向余想。
余想把电话拿过来,边昶月问她晚上有没有空。
边昶月找她不会有其他事,必然和覃忆相关。所以余想应下。挂断电话,看到陈禹让悠闲模样吃着她的红豆冰沙,余想问:“怎么办?”
陈禹让递了个眼神,什么怎么办。
“怎么和Marion说。”
边昶月到时肯定会问他们怎么在一起。
这下总算听出余想话后的意思,陈禹让坦荡道:“直说。”
余想想反驳,但又咽下去。
一想到要和边昶月介绍自己在同陈禹让拍拖就有些头皮发麻,但陈禹让显然不可靠,于是余想自己在脑子里编对策。
还没想出一个像样的借口,又听见陈禹让淡淡开口:“你觉得自己唬得过Marion?他渣男不是白当的。”
余想噤了声,最后认命。她转而想其他的事:“他要是喊我把Eva叫出来怎么办?”
“Marion倒也不会这么没种。”陈禹让不以为意,觉得很大概率是覃忆已经把边昶月拉黑,边昶月没有办法了,才会把电话打到余想这。
“至于Eva,你愿意叫吗?”
余想不太乐意。
她觉得边昶月完完全全活该。这么多年,覃忆不是没和他吵过,也有几次分手很认真。可是他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说到底就是本性难移。
“那不就结。”陈禹让说,“你不想做的事,谁能逼你。”
陈禹让说得很有道理。余想沉默了会,又蓦地用幽怨眼神看着他。
陈禹让下意识放了手里的勺子:“OK我不吃了。”
他原本只是想随便尝一下,但发现余想点的红豆冰沙确实有些合他胃口,不知不觉多尝了几口。
但余想照旧看着他。
陈禹让不明所以。
余想语气低低的:“你和渣男玩来着。”
陈禹让瞬间笑出声:“吓我一跳,以为我犯天条。”
他的卧蚕现了出来,“不带这么连坐啊madam。你不也和Marion玩。”
说着,他去捏余想的脸,被余想拍开。
余想此时无差别攻击:“男仔总是这样,什么人和什么人玩。说不定你也是渣男。”
眉峰微挑,陈禹让知道余想是在为覃忆打抱不平,于是不争辩,背下了这口锅。
晚上,陈禹让和余想一起去TheGildedOwl。边昶月提前开了一瓶酒,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下,但竟然什么也没说。
余想这才发现平时顶级花炮的边昶月,今日没抹发胶,刘海盖在额头上,酒吧的光落下来,很忧郁的蓝色,竟真给他添了几分悲情色彩。
陈禹让主动坐远了,以免遭扫射。
边昶月问覃忆的现任具体是什么情况,余想说她也不太清楚,但,“总归和你没有关系
了,Marion。”
闻言,边昶月有些惨淡地扯了下唇角:“Joe,你倒不用这么敌对我,我和Eva在一起期间从没劈过腿。分手的时候,我同别人拍拖,她也一样。”
“既然你觉得自己那么正确,那这次又做什么?她不彻底甩了你另寻新欢,难道要和你玩一辈子的复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