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低头不语,只是一味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锞。
一旁的江箐瑶见状,抽了抽鼻子,哭腔极重替江止回答。
“不是。”
江箐珂微微偏头,用余光看着旁边的两人。
她问:“那是病死的?”
江箐瑶支支吾吾,过了好半晌,语气不顺地讷讷道:“还不是怪你,若非你给父亲送了两个美人,父亲他。。。。。。他也不会。。。。。。马上风。”
马上风?
手中的动作骤停,江箐珂偏头,一脸错愕地看向江箐瑶。
见江箐瑶撇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才再次确定刚才的话是真的。
收回视线,江箐珂甚感荒诞地仰头冷笑了一声。
堂堂西延大将军,江家的老儿郎,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马上风?
听起来多可笑。
简直是耻辱。
江箐珂看向灵位后的棺椁,有气无力地苦笑讥讽。
“大名鼎鼎江无败,万万没想到,竟败在了女人身上。”
空气随之又静默了良久。
“灵堂设了几日了?”江箐珂问。
江止答:“今日是第七日,明日出丧下葬。”
江箐珂漠声又问:“江昱呢?”
“常林关城失守前,江昱从西延城带了三万兵马赶去救援,却在途中遭遇西齐兵马的埋伏,被俘了,现在也不知道死活。”
江家军的主帅死了,军中群龙无首之时,继任之人又被俘,加上多处关城战事告急,形势糟糕得简直不能再糟糕。
赶了几日的路,尚未从伤痛之中抽离的江箐珂疲惫不堪,是多一句的话都不想再说。
她只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