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上却总有股子狂妄自大的劲儿。
江箐珂一直想不明白,他那股自信到底是哪来的。
江箐珂开门见山:“说吧,怎么样才肯放人?”
“不是去当太子妃了吗?”
程彻皮笑肉不笑地嘲讽她:“这怎么一年不到,就又回来了?”
江箐珂翻身下马,刀刃贴着刀刃,当着程彻的面儿,开始磨手里的那两把刀。
“家里忙着出丧,没心情跟程少将军在这儿逗嘴。”
她面无表情,语气平平。
“看你带这么点儿人来的,也不像是来攻城打仗的,是要换西齐的战俘,还是吃饱饭没事儿撑得想找人练练身手?”
话落,江箐珂仰面回视,眼底难掩疲惫。
程彻俯身趴在马背上,仔细瞧了瞧那张清瘦了不少的小脸,打趣笑道:“不如你换江昱如何,来西齐给本将军当个端茶倒水的奴婢。”
江箐珂甚是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二话不说,挥刀便朝程彻所骑的马腿砍去。
程彻挑枪格挡,转而下马,同江箐珂打了起来。
就像突然找到了情绪发泄的渠道,江箐珂双刀在握,一刀挡枪,一刀横扫。
砍腰、刺颈、扎脚、袭腹。
她招招下狠,招招向着致命之处而去。
可程彻明显不是来打仗的,单纯是来撩骚羞辱人的。
同江箐珂过了几招,他翻身上马,带着那千人就往回撤。
一群西齐兵哦吼吼地瞎叫唤,就像山上下来的野猴子似的。
明知道前面可能会有埋伏,江箐珂仍翻身上马,朝着拖着江昱跑的那匹马追去。
强弓劲弩的射程最远是百丈,也是可以阻挡追兵掩护她的最远距离。
她必须要在百丈内救下江昱。
扬鞭策马,红枣如闪电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