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箐珂有气无力地道:“明日就是李铮的登基大典,也是烧夜颜祭天的日子,我却什么都帮不上,也做不了。”
平日里吊儿郎当、惯爱揶揄调笑的江止,此刻也收敛了那张扬轻佻的性子,眉目间尽是前所未有的沉稳与凝重。
腹中百转千回,江止能想到的安慰却只有一句。
“往好了想,或许他早就逃离了京城。”
江箐珂强撑着笑意,点了点头,因为她心里早已另有打算。
待到了重骑兵马驻扎的营地,提前出城的李朝三和赵暮四已召集了所有重骑兵,加上后来的那一万人马。
“喜晴呢?”
借着火把的光,江箐珂找了半天,也没瞧见喜晴的身影。
李朝三这才想起来喜晴让他带的话。
“喜晴姑娘让我转告小姐,她说她想好了,要留在京城跟那个侍卫谷丰过好日子,让你别挂念。”
“还说等以后有机会,会跟谷丰回西延拜望你。”
江箐珂紧着眉头问:“谷丰回佰顺镖局了?”
“还没,但喜晴姑娘说她要在镖局里等,她怕走了,谷丰那小子回到镖局找不到她。”
喜晴是什么心情,江箐珂怎会不知。
以喜晴那机灵劲儿,想来也是知晓明日若真是李玄尧被祭天的日子,谷丰定会现身冒死相救。
喜晴这是担心谷丰的安危,打算明日去祭坛候着。
到时,是什么情形和结果,便不得而知了。
在金吾卫的监视下,江止和江箐珂又坐上马车,带着西延重骑军,乘着夜色,一路向西而去,将那一队金吾卫远远甩在身后。
马车上,江箐珂向江止讨酒喝。
借酒消愁,理所当然。
“等着,我跟朝三儿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