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年呼啸一声,其余眾人身形一闪,纷纷向外飘出丈余,各自提剑而立。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们的人?”
他的声音之中,带著一丝细微的喘息。
路平心中瞭然,这其实正是这群少年最大的破绽,不能持久。
假若岳不群可以多支撑一会,落败的必定是是少年。
但以这等快捷无伦的剑法,想多支撑一会,又谈何容易。
他注视著一个个身量未足的少年,心中略有迟疑。
“一个个乳臭未乾,杀人就如此狠辣,將来还了得。”
话语未落,便见二少年挥剑,向路平、岳不群疾冲而来。
剎那间已到身前。
其余的少年,则扶起一个受伤的少年,迅速撤退。
这一招著实太快,路平早已横剑於前,护住身前要害。
一个侧身,道袍已经被划破路平登时冷汗直冒。
一剑过后,他的剑竟自缓了下来。
路平也不再犹豫,长剑挥出,少年一个格挡,剑已经沿著剑身直下。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长剑“眶螂”一声掉在地上,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那少年一只手掌已经被切掉。
少年立即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捂著断臂,翻滚哀豪起来。
路平快步上前,一脚制住他,取出青城派金疮药涂在伤口,又扯下他一块衣襟为他包扎起来。
“回去告诉冯双林,我师兄余沧海一事,贫道可还记得。”
路平说著,取出一封信函,塞在少年怀中。
那少年挣扎著起身,看了一眼已经被岳不群收拾掉的同伴,狠狠看了路平一眼,抱著手臂,匆匆而去。
“辟邪少年当真邪门。”
岳不群嘆道。
他一面给自己止血,一面暗自盯著这位二干道长。
路平望著少年的背影,默然无语。
但愿,经歷这一挫折,冯保能够收敛一下。
“道长救命之恩,寧某没齿难忘!”岳不群淡淡道。
路平脸孔登时一黑,他回身看著岳不群,神情复杂。
大傢伙都是蒙面人,但各自的剑法都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即便如此,岳先生都要掩饰一下身份?
“我还以为是岳先生,却不知道华山还有一个寧先生。”路平淡淡道。
岳不群微微迟疑,摘下面巾,胃嘆一声道:“去岁在福州,受人挑唆,於青城派多有得罪,是以隱秘身份,今日蒙道长相救,岳某既惭且愧。”
“受人挑唆?”路平收起长剑,冷笑一声道,“只怕未必。”
岳不群心中一凛,却见路平已经收好长剑,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如青城派一般,华山派遭此人算计更多,如今不但女儿落入其手,就连如今岳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