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双目一凛,狐疑地打量著贾布,许久才道:“教主不会下崖。”
上次东方不败亲自去五霸岗,他就极力反对。
幸亏效果还不错,诸多黑木崖的分坛,人心迅速稳定下来。
这才使得杨莲亭可以从容调拨人手前往江南。
但眼下又是另一番情形,泰山论剑已经结束,任我行父女和向问天不见行踪。
教主南行,黑木崖上,谁人拦得住任我行?
二人一时四目相对,却是束手无策。
呆坐片刻,杨莲亭吩咐道:“给童百熊去信,要他遵照教主的令旨行事,区区江南四友,这么久还平定不了,还有脸向黑木崖求援?”
说罢,杨莲亭便扬长而出,门外一群紫衫侍者,拥著他渐渐远去。
贾布看著他的背影远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日月教窘迫到这种地步,倒是真的应了路司李在衡州说的,“一鯨落,万物生”。
东方教主受困於杨总管,即便是天下第一又如何?
很难有什么作为。
他,“黄面尊者”、日月教长老,上四堂之首青龙堂堂主,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黑白子那条咸鱼都能翻身,创下诺大的事业。
是该给自己谋一个长远的打算了。
嵩山胜观峰。
禪院的大堂中,眾人依旧如同上一次一样,各自端坐。
说起“五老共审”一事,嵩山的几位太保,都是面色一变。
“好极了,好极了。”丁勉擦擦额角冷汗,勉强笑道,“汤师弟即將归来,有副掌门做主,这副担子,终於可以卸下去了。”
这两日,嵩山派就在各派的监视之下,壮士断腕。
在左冷禪的领导下,嵩山派的触手太多。
如今一刀刀砍下去,砍的丁勉自己都觉得心疼不已。
“路司李之意,贫尼倒是明白一些,左冷禪事小,却是影响甚大。
他所说之法,不是江湖规矩,也非朝廷之法,而是在两者之间。
司李希望五老,能够厘定新的规则,也是在江湖规则和朝廷法度之间。贫尼以为,其善莫大。”
定閒师太率先开言。
方证也微微頜首,只说:“神尼所言甚是。”
当下,其余三岳掌门,也均无话说。
嵩山太保,面面相,大势面前,无人敢发一言。
方证身后的郑萼等人,不禁面露喜色。
“阿弥陀佛,司李的心愿,终於达成了。”郑萼心中欢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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