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连串的剑势攻击,老太监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衣衫,藏东西是藏不下的。
他提著剑丸,在苗有光身上擦拭了一下血跡,隨即將剑丸收回。
从怀中取出化石粉,朝著剑伤处洒了一些。
不一会,便有一股难闻的气息冒出,苗有光的尸体开始慢慢变成一滩血水。
“路司李,幸不辱命!”殷清琴笑道。
路平看了看一旁犹难以置信的妙灵子,朝著殷清琴拱手道:“多谢宫主如约来援。”
“帮助司李剷除大敌,司李可以所报?”殷清琴眼波流转,柔声问道。
路平指了指苗有光块要化尽的尸体,淡淡道:“这都是你们千秋宫造的孽,如今不过弥补万一而已。”
殷清琴面色一沉:“冯保和十二童子之孽,又是何人所造?”
路平不由得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才拱拱手道:“冯保之事,还望宫主鼎力相助。”
殷清琴点点头。
她看了看妙灵子,摇摇头道:“你一再算计,盈盈大为不快,看你如何收场。”
路平淡淡道:“宫主何来此言,这不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吗?要保证任我行全身而退,他这般囂张跋扈,凭藉吸星大法,杀人如草芥,如何让他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克制吸星大法吗?”
这一次却是殷清琴目光一呆,哑口无言。
路平也不为己甚,话锋一转,问起千秋宫近况。
“吕先生可当真是位人才,时时处处,都要按照你定的章程来,一丝变通都不肯给,千秋宫长老会大为不满,都是我压了下去。”殷清琴有些幽怨地说道。
路平放下心来,有吕光午和三董兄弟在千秋宫,再家上不时入驻的各派高手,只要稳住殷清琴,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对殷清琴这位臥底来说,她只关心是否能够保住千秋宫是自己的,其他的一切,毫不在意。
妙灵子一言不发地走到路平身侧。
刚才的七弦无形剑对她也有一些影响,幸亏她內功低微,殷清琴用的琴韵旋律又只是针对葵一系,即便如此,她也是大受震撼。
“司李你这风流债,难怪盈盈生气。”殷清琴皱眉道。“这位女道士又是何人?”
“说起来和宫主还有一些瓜葛,明教张教主的后人,圣火令持有者。宫主若是还认明教这一跟脚,说不定得听她號令。”
二女都是一惊。
殷清琴不由得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妙灵子。
良久之后,她才轻轻摇头,苦笑起来:“明教的事情已经如同过往云烟,说它作甚。”
她顿了一下道:“司李,厂卫马上就到,此事如何善后?”
路平看向妙灵子。
妙灵子从包裹中拿出一沓香来,想找了几根没有折断的,却是一根也没有找到。
她眼神一黯。
却还是选了一些较长的,分成四份,朝著四方焚香下拜。
路平、殷清琴也有一些嘘晞。
“张无忌的真相,你是否应该告诉她?”殷清琴听著路平的传音,心中不由得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