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产业,岂有不照顾的道理。自然是重重的照顾一番。”赵济世回道。
谈起北镇分商社的建立等等事宜,当然不是嘴皮子一碰,事情就成。
便是赵济世这一边,他也要写书信回北镇,由着他的结义兄弟奔走一二。
当然,凭着万珍珠如今有亲爹帮衬,她想办事,有的是人手。不缺着掌柜伙计等等。
在赵济世这儿,万珍珠是乐得手头宽松些。
可万珍珠乐意,赵济世还是不想占了便宜。
应该入股的钱财,赵济世应该出多少,那就是多少。
至于北镇需要打通的人脉,特别是跟胡人那一边的人脉关系。赵济世这一方自然也有。
那些年生于北镇,赵济世有人脉,或者说他笼络的那些结义兄弟们也有人脉。
在北镇,那可是一张网。网一旦张开,那就不止北镇,于旁的地方也有结点。
所谓结点,便是人脉,便是利益。
当
日,万珍珠做了规划书。她回府后,瞧着回府了的亲爹。
万珍珠惊讶,问道:“爹爹,您前个不是让人传话,近几日不回府吗?”
“临时的。”万忠良笑道。
“咱得了空闲,就想回来陪你和你娘吃顿饭。再在府上歇一晚。”万忠良在女儿跟前,有话坦坦荡荡的讲。
“爹爹能回来,真的太好了。”万珍珠笑得开心。那甚的规划书,也懒得再理会。
“怎么,瞧你又在忙碌什么?”万忠良瞧着在书房里写写画画的女儿,他问道。
“在做北镇分商社的规划。”万珍珠在亲爹跟前实话实说。
“大晋边疆,直面胡人。你想开分商社,大晋边疆几千里地,你想在哪不成?非去东边的大赵,那儿,你爹可插不上手。万一吃亏,没有给你撑腰的道理。”万忠良打趣一回。
“做生意有挣有赔。”万珍珠看得开。
“爹爹放心,是挣是赔,女儿全认下来。”万珍珠指一指自个,又道:“只女儿想在北镇埋了暗桩,也不过是寻了一条退路。”
“……”万忠良沉默片刻。
“你啊,也不怕这话说了,惹了麻烦。”万忠良摆摆手,道:“搁外,你这嘴可得紧些。万不能囫囵话。”
“爹爹,女儿知道的。”万珍珠点点头。
关于出了大晋的疆域,再添人脉,再送利益,再建商社等等。
万珍珠以前就提过。说白了,也不过是留有余地罢了。
谁让太监的风光是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间。
天子家奴,既是世人的肯定,也是世人的白眼。
天家的威风,沾上了威风。一旦被拔了唬人的皮,那时候就难了。
万珍珠只是想着退路,人之常情。万忠良就这么一个闺女,他没有法子拒绝了女儿的多思多虑。
又或者说一点子钱财建了分商社,哄女儿开心,万忠良舍得。
“有一事,咱得跟你讲一讲。”万忠良瞧着闺女,说道:“你跟那赵济世走得太近。”
“避讳些。”万忠良劝一回。
“爹爹担忧蓝颜祸水,女儿被水灌了脑子不成?”万珍珠偷偷乐一场。
“你敢坦诚,你真没对那赵济世心生好感?”万忠良察颜观色,可有一套。
就是瞧出来女儿一些小心思,万忠良才点拔一下。
如今女儿心思浅,点一点,往后不来往即可。
真是等女儿迷糊了,心思深了,那时候才会麻烦。
“……”万珍珠仔细想一想后,她回道:“爹爹,赵济世大人一表人才,确实是当世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