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燃气调好温度,哥喊她去洗澡,妹捏着湿漉漉的上衣,气急败坏地喊:我明明已经洗过了!
:洗过了就不要跑出家门,上床睡觉。
:行啊!我现在就要睡觉!妹甩着头发的水珠就要往卧室走,被哥轻易地握住手腕。
补习回家的路,骑车要四十分钟,他在夜雨里浸了这么久,手像冰一样冷。
妹拍开他的手:好冰!不要碰我!
哥终于沉默了。
妹瞪他一眼,进屋合上了门。
她靠着墙气急败坏了一会,还没来得及锁门,哥推门而入,一手毛巾一手吹风机:吹干再睡。
:你到底听不听我在讲什么啊!
:吹完我去洗澡。过来坐。
毛巾被热水泡过后拧干,热腾腾的,听着呼呼的风声,妹擦去脸上的脏污和水渍,大声说:你下次再这么晚不回家,我就把门反锁了,晚上睡车棚吧!
:什么?哥也抬高了声音问。
:我说,你下次再这么晚,就别回家了!
:嗯?
:我!说!
:哥哥是大笨蛋——
吹风机停了。
大概是暖风骤然消失的缘故,妹打了个冷战,抬起眼。
哥的表情像是卡带般静止了一刻,转瞬又恢复了冷漠:不能骂人。
妹闭上眼装傻。
吹风机又重新启动,闭着眼,暖风吹得她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再停下来时,哥拍拍她的肩:去睡吧。
妹懵懂地抬起头,朝他伸出手。
哥拔下插头,卷起线放在架子上,随口说着:哥哥身上湿,不能抱你去床上,乖。
一瞬间,世界停滞了。
她猛地瞪大眼,啪地跳起来,逃也似的冲进卧室甩上门。
然后就是第二天清晨,她是惯犯、哥姑且是初犯,总之他们双双睡过了头。
妹戳着煎蛋,溏心流出来,她弯弯眸,轻哼了两声,某个煞风景的人不轻不重地瞥她一眼,妹恶狠狠地瞪回去,哥顿了顿:火开大了边上有点焦,凑合吃吧,晚饭做糖醋排骨。
什么啊,以为他要念叨餐桌礼仪才瞪回去的。搞得她很挑剔似的,妹咬下焦脆边缘,嘟囔着:又没有糊,你这个完美主义者。
完美主义哥养出了杂草般对一切细节都满不在乎的妹,很挫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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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真东亚结果又写成俩傲娇,就先到这吧(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