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谢微远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声色委屈:“师尊……弟子好疼,棺材里到处都是虫蛇,它们咬得弟子好疼。”
“师尊……你抱抱弟子好不好,弟子好害怕。”
他轻轻靠在谢微远的身上,像只可怜巴巴的弃犬,狡黠地看着谢微远逐渐沦陷的眼神。
谢微远眸光黯淡,指尖微动,竟是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发顶。
沈云烬……
一瞬的愣神,仿佛又看见抱着他腰撒娇的青年。
谢微远喃喃道:“对不起……是师尊的错。”
他声音沙哑凄然,仿佛带了莫大的痛楚。
“没事的,弟子不怪师尊……弟子只是好想念师尊,这七百天,每一天晚上都好想师尊。”
谢微远失神道:“真的是你吗?你借陵光神君的身体……重生了?”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谢微远:“是啊,师尊……”
他的声色陡然一转:“可是弟子真的好疼啊,这两年,弟子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血肉都如同被碾碎又重新生长,我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时候,师尊又在做什么呢?”
那声音陡然变得凄厉阴翳,震得谢微远浑身发颤,眼前人不断俯身逼近,将他逼迫到床榻的角落。
“师尊,弟子好恨你,恨得每天都在棺材里想着,要如何惩罚师尊,师尊才能乖乖听话,永远陪在弟子身边。”
谢微远心下一惊,赫然睁大眼眸,看向面前笑得越来越狰狞的男人。
“你……你到底是谁?”
“弟子有些时候真恨不得将师尊剁碎了,一寸一寸地吞入腹中……尝尽师尊的血肉,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谢微远的脸颊,在上面留下诡谲艳丽的红痕。
“师尊,你说,弟子该如何惩罚你呢?”
他缓缓站起身,松开了谢微远,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桌上那排“刑具”。
这些可都是他精心挑选,一件一件,为谢微远准备的。
他步履悠闲地走到桌畔,随意拿起一把老虎钳似的东西把玩,声色冷寒,仿若恶鬼:“这东西,用来拔掉指甲最合适。”
游转之间,视线又扫过一旁的鞭子、铁锤、烙铁……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谢微远脸上的一丝恐惧。
他满意地轻笑着,最后指尖落在一块药玉上:“师尊别害怕,弟子怎么舍得伤害师尊呢。”
“弟子疼师尊都来不及……”
他手心握住那块药玉,悠闲地走到谢微远面前,果然看见那人咬紧牙关的神情。
指尖划过自谢微远的胸膛起,慢慢向下,抚过腰际,最后缓缓落在腿弯处的伤口。
那处伤口已经沁血,还沾着未散的妖毒,他眼眸一眯,指尖触及那道伤口,却不用神力将那处复生。
“怎么受伤了?”
谢微远死死盯着他,并未作答。
他低笑一声:“不说?那好,弟子亲自为师尊疗伤。”
“不过这药……只能内服,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师尊了。”
他扯开谢微远的衣衫,直到那衣襟敞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
“沈云烬。”
他动作一顿,清晰感受到谢微远在他掌下瑟抖,却仍用颤不成声的声色说道:
“……我确信,你是他,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肯认这个名字,我……”
“够了!”他眼眶发红,厉声喝道。
这两年积攒的郁结,在此刻一并迸发出来,沈云烬面色阴翳,愈发狠戾:
“认回来又如何?你配喊出这名字吗?谢微远,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