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气呼呼地道:“你没做错事?再不老实交代,娘今天就打死你!”
谢怀安见老娘太猛,一边护着头一边躲,“您老把话说清楚啊,否则儿子被您打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几个轮合下来,金氏已气喘吁吁,她知道自己的身手没有儿子好,再这么打下去,自己会先“吃不消”。
她用手拄着棍子道,“你跪到这里来,娘不打你。”
谢怀安见老娘开始“讲理了”,乖乖地跪了下来。
金氏用棍子照着他的背用力地打了几下,打的谢怀安当场吐血。
桂香看了实在舍不得,求金氏不要再打了。
金氏给出了四个字“不能心软”,让桂香站在一旁“不要管他,也别提醒他到底错在哪里”。
桂香想到了“前车之鉴”,狠了狠心,站在墙角,不再出面为谢怀安说情。
金氏打一下问一句:“知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她一点也不手软,直到打了十几下之后,谢怀安实在扛不住了,老实交代了还有大周京城的一处房产,以及大周京郊的一百亩地。
金氏听后,还想再打。
谢怀安:“你就是打死儿子,儿子也招不出来了!”
金氏这才停了下来,她打的也累了,拄着棍子道,“你若是还有隐瞒,老娘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谢怀安又吐了一口血:“再没有了……”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整个院子,谢怀恩和吴氏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老娘打了谢怀安。
谢怀恩知道金氏的倔脾气,上起火来没轻没重,在外面劝解,“让娘冷静”。
屋内的桂香上前去扶谢怀安,却被谢怀安一把甩开了。
在他看来,是桂香撺掇着老娘来对付自己的。
金氏见了又要打。
桂香连忙止住,她知道她跟谢怀安之间不愉快,不是金氏能解决的了。
他俩之间隔着的是“方氏”。
在谢怀安的心中,方氏是“白月光”。
他总是把方氏往好的地方去想……
休方氏的那天,若不是谢彦为他“添了一把火”,他还真的没有勇气休了方氏。
在尚县令家,尚县令只是说了一个不着调的例子,他的内心便动摇了……
桂香摇了摇头,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于是她把“方氏多次谋杀谢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她看来,如果谢怀安知道方氏的种种恶行之后,还选择“原谅方氏”,那他就真的没救了,她也没有必要陪在他的身边了。
金氏听的撑大了眼睛,打开门冲了出去,囔着要跟方如玉拼命,被门外的谢怀恩抱着让她冷静。
谢怀安听后惊呆了,他结合这些天来方氏的各种异常举动,心中相信了大半,但还是把秦路和谢彦拉了过来跟桂香的话详细核对,最终方氏“貌美心善”的白月光形象轰然倒塌。
他来到院子里对着青天仰天长笑,笑自己痴傻,笑自己看错了人,把蛇蝎之人当做了善人……
他把那些地产和房产都给了桂香,让她去“处理”这事情。
桂香请专门的人算了一下,要把所有的房产和地产过户到谢彦的名下,需要一万两千多两银子。
把这个家卖了都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第40章
根据大周律法,即便谢府把方氏告了,衙门同意把这些房产和地产还给谢彦,但也免不了上交给大周的手续费。
省城的房子以及云林县郊的地,是方氏在四年之前买的。
省城的房子租出去后,每年能得六十两银子,四年下来,满打满算有二百四十两银子;云林县郊的二十亩地,给农户种了,平均下来,每亩地每年能得二两银子,四年下来就是一百六十两银子;总共四百两银子。
大周京城的房子和一百亩地是前年买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入京不久买不起房子的小官,每年一百五十两租金,差不多两年下来,有三百两银子;京城周边的田地要比云林县郊的贵许多,但用途是一样的,就是租给别人种,差不多每年能得二百两银子,两年下来就是四百两银子;总共七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