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心软下来,让刑洄开窗通风,又拿了口罩给想想戴上。
想想皱着小脸,此刻小家伙困了,想被游淼搂着睡觉,但游淼衣服上身上都是刑洄的信息素味,即使戴着口罩也能闻到,况且小家伙实在不喜欢戴口罩,就摘掉口罩,在游淼怀里哼哼唧唧的撒娇。
他的小手去扯拽游淼的衣服,嘴里说着:“爸爸脱。”然后小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意思是衣服上不好闻。
这已经是游淼洗过澡换的干净睡衣了,屋子里的气味暂时消散不去,他抱起困倦倦的想想:“走,去你的卧室睡。”说完跟刑洄说今晚在想想屋子睡,让刑洄不要跟过去。
刑洄立刻表达不满:“为什么?”
“你身上的信息素味太浓了,想想受不了,俊俊也受不了。”游淼说着抱想想出卧室,还对门口的狗俊,“走,俊俊。”
狗俊立刻跟上,并用爪子扒拉游淼鞋子。
游淼低头看去,狗俊就把嘴里的戒指吐了出来。
“俊俊吐了!”想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道,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刑洄。
刑洄轻笑:“有这么难闻吗?你小爸爱的不行,你个小兔崽子。”
想想两条小眉毛皱着,看着刑洄。
刑洄伸手扒拉开想想捂着鼻子的手,低头把自己脖子送到小家伙面前,想想当即“嗷”一嗓子,往游淼怀里钻。
游淼推开刑洄:“你别闹他,他困了。”说着弯腰看狗俊吐的什么东西,主要是自己近视眼,他看着像是个钻戒,只是没往自己丢了的那个上面想。
狗俊立刻献宝似的,拿爪子划拉戒指,发出“嘤嘤嘤”的撒娇声。
游淼看清了,是他丢的戒指,慌忙放下想想,蹲下,拿起戒指,他还有些不敢置信,仔细看,上面雕刻着玫瑰花,刻着他们俩名字的缩写,是他丢的那个求婚戒指,没错了。
刑洄不由问:“怎么了?”
在他要蹲下的时候,就看到游淼拿着一个戒指,单膝跪地,仰着脑袋,笑的温柔明亮的看着他。
刑洄心中一动,这个姿势,拿着戒指,立马感动的要命,只觉得他家游淼太好了,居然又悄悄的准备了戒指,于是没等游淼说话,就激动地伸出一只手,露出很幸福的表情,说:“我愿意。”
游淼给他求婚,他可以说无数遍我愿意。
游淼呆了一瞬,嘴角微抽,然后拽过刑洄的衣角,把沾满狗俊口水的戒指在上面擦了又擦,说:“那个,我弄丢的戒指找到了。”
一瞬间,刑洄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表情有点裂开,看着单膝跪地拿他衣角擦狗口水的游淼,最后失落的把手垂下来。
然后根据狗俊找到戒指,刑洄推断,是被儿子拿走了,于是刑洄不讲道理的把想想的屁股揍了两下。
呆萌的想想,不知道哪跟哪呢,屁股被打了两下,就“嗷”一嗓子,好像很疼的样子,哭的稀里哗啦。
狗俊一看想想挨打了,对着刑洄叫了两声,但对刑洄又害怕,所以夹着尾巴,后退着,怂怂的叫。
刑洄语气很恶劣地说:“你再叫,我连你一块揍!”说着又朝想想凶:“刑愿!你再哭一个试试!”
想想和狗俊都是有些怕刑洄的,一人一狗,都乖乖不吭声了。
游淼对刑洄的生气点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但看他揍儿子,又凶儿子,就皱了眉头:“事情都没弄清楚,就算是想想拿的,你也用不着打他,他才两岁,你下手那么重。”
“我没舍得使劲,”刑洄看他皱着眉头,就说:“他也是我儿子,你觉得我会舍得打他。”
游淼看着他,又看站在那儿,含着一包泪的小想想,肉嘟嘟的小脸蛋上带着泪痕,真的很可怜。
“可他才两岁。”游淼又这样讲,对刑洄打想想这件事到底是觉得不对。
刑洄无奈了:“游淼,你还说我溺爱孩子,明明你才是溺爱的那一个。”
游淼反驳道:“我不是溺爱,只是因为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而且他才两岁。”
“是,他才两岁,两岁就知道在你面前演戏,我一点没下重手,就很轻的打他两下,你听他哭的,”刑洄说着轻哼,“你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你不清楚?”
话音落地,就听到刑名远的声音:“你什么德性我更清楚!你这么大的人,下手没个轻重,你觉得你没使劲,那是你皮糙肉厚,我宝贝孙子细皮嫩肉的,肯定会疼,他这么小哪里懂什么演戏!”
听到刑名远的声音,看到他走过来,想想立刻撇着小嘴哼哼唧唧的哭起来,眼泪掉的厉害,别提多可怜了。
最终,刑名远踹了刑洄一脚,抱着宝贝孙子哄了又哄。
晚上睡觉,小想想要跟游淼一起睡,看着哭的一包泪的小可怜,游淼当然宠着。
想想的卧室就在游淼跟刑洄的卧室旁边,一墙之隔有道门,直接能出入。通常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想睡着了,刑洄想跟游淼亲热,就会悄悄的把想想送到隔壁卧室,等天快明的时候再把小家伙抱过来。
有时候想想跟着刑名远睡,就睡在一楼卧室。他们的卧室在二楼。
半夜的时候,游淼借着床头灯看睡的香甜的小想想,小家伙缩在他怀里,小小的脑袋就放在他胸口处,小手揪着他的衣服,小脚丫放在他肚子上,一副很舒坦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