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简直太犯规了!
「原则是对其他人,对你--我想永远都是例外。」
他轻声说着,俯身吻在她的唇上,他的吻与声音一样轻柔,像是三月的风吻过窗外树梢上的娇嫩花朵。
拥抱和持有,欲望与念想,从来不只一个吻,他经年的克制逐渐在她身上瓦解,分崩离析。
不知何时起一个吻开始失去控制,他热烈的舌尖探进,男子垂着两排长长的睫毛,捏着她身上的真丝寝衣,往两旁微微敞开,彷彿一朵被春意浸染的娇花,一点一点舒展花瓣,在他手下盛放娇色。
细碎的嚶嚀自唇边溢出,凌思思伸手软软地推他,可那几乎可以忽视的推搡不像抗拒,更像是引诱。
季紓低喘着离开她娇嫩的唇瓣,凌思思睁开眼睛,一眼望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将她淹没。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忍不住挪腰往后退缩,「时安,我我……下次好吗?下次……」
「下次?」他凝眸望着她,没有动作,却还是耐心地问她:「为什么?」
凌思思抿了抿唇,白皙的双手抓着他的衣襟,也在微微喘气。
她难言的顾虑无法宣之于口,她知道他在忍耐,可他真的停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做,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凌思思低着头,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我怕……」
「怕什么?」他循循善诱。
「我怕疼……」
凌思思低着头,羞囧的热潮让她脸上热辣辣的,几乎不能见人。
听见是这个答案,季紓先是一愣,旋即她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低低的轻笑,他温热的气息俯在她的耳畔。
「不疼……我轻一点……」
凌思思来不及反应,也不能说话,只觉身子一轻,两人倒进柔软的床铺里,没给她任何反悔的空间,季紓俯下身来,一吋吋沿着脖颈攻城掠地。
凌思思被他吻到晕眩,也不知何时身上寝衣系着的蝴蝶早已破茧而出,她迷濛的视线,只能看见角落那盏摇曳的烛火,格外刺目。
她扯住了他散落的衣袖,颤声道:「……烛火……灯还亮着……」
「新婚之夜,花烛不能灭……」
凌思思不能言语,细腻如脂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脖颈。
室内花叶摇动,窗外烟花不歇。
一次又一次的哄骗。
凌思思实在不能理解,明明平日里那般清正温润的一个人,怎么上了床,就展露出如此强势佔有的狂风暴雨?
要人不能思考,不能抗拒。
春风吹拂湖面,水波涟漪。
粉融香汗流山枕,尽君今日欢。
太阳还没升起来,窗外花影婆娑,枝头上掛着点点晨露,鸟儿的啁啾都似带着回声。
常瑶起了个清早,和迎面走来的陆知行打了招呼。
「师兄也这么早起?」
「醒了睡不着,想着去街上逛逛。」陆知行想起昨夜盛放了大半夜的烟火,顿了一顿,又道:「昨夜送去的那些烟火,也不知成效如何,正好顺路去一趟商会了解情况。」
常瑶被他这么一提,想起了昨天那场绚烂的烟火,她本以为是端午为了庆贺凌思思新婚,增添热闹用的,不想送礼的人却是自家师兄。
那烟火还据说是商会最新的產品。
常瑶忍俊不禁,蜷起手指抵住了嘴,维持住了面上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