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死了妈,还想姐也死啊,再怎么着,也是一条人命。”
唐安回神,推那辆被留下来的破车往外走,唐爱国沉默的吸着烟袋,不说话也不动。
李木:“你脑子呢,雨衣!”
唐安支了车,又回去拿雨衣。
才到巷子口,黄豆大的雨珠就兜头浇下来,后面越下越大,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李木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女人,属兔子的吗,这才几分钟,竟然连人影都看不见。
一路骑了半小时,又踩着湿滑的泥泞路到张兰草的墓前,没看到人。
唐安:“这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啊,她是不是没来?”
李木:“不是来这还能是去哪了,不会是半路摔哪了吧?走找找,你找这边,我找那边。”
俩人分头从两边一边走一边喊,也没找到人,等再骑车回到家,人早就成了在水里滚过一圈的鸡。
李木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确定没花。
唐元元正坐在他家客厅,腿弯折着,手臂抱着腿。
李木:“你在我家干嘛?”
“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唐元元:“锁砸了。”
李木再去看院子,果然,门上的锁已经坏了。
李木:“你凭什么砸我家的锁!”
“还有,你蹲在我家什么意思?”
唐元元:“我没地方去了,你房子租我一半。”
李木:“凭什么呀!我的房子,你说租就租啊,你是我什么人呀,住我家?我一个花季少男,外人要是胡说八道,我名声还要不要了?”
唐元元:“凭你欠我的,你敢说,去边城那天早上,唐爱国把我和我妈锁起来,不想让我们上火车,不是你在唐安面前挑唆?”
李木一脸懵:“你在说什么呀?什么锁起来,什么挑唆?我挑唆什么了?”
唐元元:“少来装,6号早上,我和和妈本来应该一起上边城的火车,这件事只有唐安知道,是唐爱国知道了我们要出去,锁了门,拿走了钱和火车票,我妈撞破自己的头我才出的门。”
“你为什么会跟我一辆火车?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去边城的时间?”
“要是唐爱国没锁我,我妈就跟我一起去边城了,根本不会有这回事!”
李木拎着湿漉漉的雨衣仰天尖叫一声!
“老子顶着大雨去墓地找你,还怕你死在那。”“我都没给我爸打过水。”
“你就这么看我的!”
“艹!”
李木转身冲进了雨里,连雨衣都忘记了穿。
过了一会,唐安被他暴躁的推进了房间:“告诉你姐,我有没有撺掇你跟你爸告状?”
唐安的头发还是湿的,“没有,我没跟李木说过你和妈要去边城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唐元元:“是二叔还是三叔出的主意?还是两个人都挑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