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是要他知道才好,自己有家,赖在弟弟家,算怎么回事?有骨气,带着小安回自己家,把那对婆媳赶出去,我还高看他一眼。”
事实证明,唐二叔想多了。
唐爱国都不用从别人嘴里听,就知道了这一家子出去开小灶了。
主要是唐安的鼻子灵,唐虎一张嘴,他就知道了。
还还问了出来:“大哥,你们吃什么好吃的了?是肉,你们去吃肉了?”
唐家二房都有点尴尬。
唐爱国吸着旱烟的嘴巴一顿,一家四口一起出门的,又一起回来,晚饭做的那么少,红薯稀饭,这些事串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想赶他们走。
唐爱国捏着旱烟,去外面的床上睡觉去了。
唐二叔和唐二婶去屋里说小话。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会还没看出来,我们想他走的意思吧?”
家里多了一个大伯哥,她是真不方便。
“他哪是没看出来啊,”唐二叔好笑的摇摇头:“我这个大哥呀,就是个窝囊废。”
“他心里清楚着呢,一边是怕元元这个女儿,一边又怕了这对婆媳。”
“他是想我去给他撵走这对婆媳罢了。”
他还记得,去年去首都,唐爱国被骗子骗光了医药费,那骗子的黑诊所就在那,他却连跟人家上门要钱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死活拉着他去要钱,两个大汉朝他面前一站,人就怂了,反而拉着他,叫他算了,当破财消灾。
带去的那些钱,哪里是看病花的,都是被骗光的。
本来也不至于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是他去火车站买火车票,又被偷光了。
唐二叔赶到首都的时候,父子俩是连住宿的路费都没了,躲在天桥底下,两天没吃上饭了,身上更是脏的像是要饭的。
他爸这一趟折腾下来,病没看成,反而更重了。
他这个大哥,去了一趟首都,以前那股子自己很行的优越感就不再了,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唐二叔头疼的抓头发,早知道那对婆媳是这么闹的,他就不收那一百块钱了。
现在都住自己家,这算怎么回事。
唐二婶就道:“要不这样,反正小虎现在暑假,明天也是周六,咱全家就说是去我妈家吃饭,省的还要伺候他们。”
唐二叔也没啥好办法,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隔着院子,赵家的吵架声很大,赵婶似乎真是气极了,歇斯底里的。
唐元元后来又问李木,到底什么意思,李木只让她等着看,唐元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懒的关注,明天就要去卖衣服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能快速卖光。
此刻李木坐在院子里,喝着麦乳精,唇角翘着,心情很不错,他似乎,是真的很喜欢看人家鸡飞狗跳。
这东西是真喜欢看人哭。
李木是被一阵锤子声敲醒的。
走出房门,唐元元大概已经醒了有一会了,正在鼓捣木头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