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蝶闹了个大红脸,躲着还是不愿意从被子里出来。
见她躲,司怀衍也不强迫,只说:“今天表现得不错。”
容蝶:“。。。。。。”
什么叫做表现得不错?全程她除了听之任之外,几乎就没动弹过,悉听他便,怎么就成了她表现得不错?
察觉到她身体出现颗粒的变化,司怀衍无声勾起唇角。
指甲修剪完,接着又给她用专门的磨砂膏一遍遍仔细敷涂手指,再用精油涂抹按摩,最后擦干净。
这种场面实在不多见,如此尊贵的一个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起了堪比仆人的工作。
他这双手,不知有多金贵,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肖想觊觎,却甘心为了她而流逝光阴,伺候得极致,屈尊纡贵。
待到两只手弄完,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容蝶中途还是从被子里钻出了头身,蜷缩侧卧着,不敢看他。
卧室豪华奢靡,入目所见都是最顶级的配备设施,沙发,吊灯,岛台,窗帘也是用真丝手工制作,葳蕤的光落在上面,仿佛深海浮浪,光斑隐绰,令人浮想联翩。
她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感,认真而又虔诚的姿态。
终于,司怀衍的动作停了,将容蝶的手上下左右仔细察看,确认所有细节都修剪到位才将手轻轻的放回原位。
“医院那边来的消息,说令堂的手术很成功。”他收起指甲剪等工具,低声说。
容蝶一愣,接着忽然从躺倒的姿势坐起来,被子从头顶落下。
浑无一物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视线里。
执念太深的人就是这般,当目标实现,才能有解脱感。她这么长时间就奔着能做手术这一件事情去,如今实现了,浮沉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心跳砰砰,归于平缓。
她莹白的脸还带着一抹酡红,眼睛一眨不眨。
司怀衍被她乌黑的头发勾惹得心痒痒,没有经过任何漂染,最纯粹的颜色。
忽然,他再度压下来,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摘了:“再来一次?好不好。”带着一点儿哄求了。
司怀衍说着,亲吻了她的手背,深呼吸:“刚才没发挥好。”
容蝶浑身都写满拒绝。
“明天,明天要上课。。。”她嘤咛着想逃。
就差说求你了。
“那就,不进去。”这是最大限度的妥协。
容蝶:“……”自知躲不过,只能认命。
深夜,容蝶窝在他怀里,二人相拥而眠。
司怀衍内心究竟是何种态度,无从得知,而容蝶则睡意全无,漆黑的眼睛一直都睁着,出神不已地盯着顶部欧式的云石吊灯。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前半句,是这样真实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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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天黑得越发早,温度也欻欻得降。
“下课,同学们。”钟老抬了抬眼镜,将公文包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