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三番五次要跑,挑战他的底线,叫他不得不寒心防备。
可容蝶是谁?她可不是什么笼子里的伤雀,她孜孜不倦,还是计划着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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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开这里。”
“我受够你了。”
“司怀衍。”每天她说的话不外乎这些。
司怀衍郁着嗓音道:“你敢。”
容蝶说:“我就敢。”
于是,她又开始计划了新一轮的离家出走,这一次,她用实名制买好了车票,但是并没有进列车,而是躲在车站角落——打算就地睡一宿。
以为这样可以逃过他的眼睛,她也不敢去洞城,怕连累阿图,打算等时机差不多了,再往回跑。
容蝶就这么在车站的巨大盆栽后面睡了一宿。
第二天,从田园床内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方熟悉的吊灯时,容蝶噗嗤一声笑了。
是的,她又回来了。
这一次甚至要更快,都不到24小时。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认。
见她还是要跑,司怀衍那点儿想把她再度关进地宫的念头已经藏不住了。
容蝶也不是什么善茬,她语气隐隐挑衅,又是威胁地开口:“司怀衍,我告诉你,我已经把我情况告诉我室友了,只要我没联系过她超过24小时,她们就会报警。”容蝶冰冷如丝地开口。
“警察第一个就会找你。”
司怀衍的眸光顷刻间黯淡了几分,纠结着眉目,朝她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小满。”
“司怀衍,我不可能跟你安安稳稳的好下去。”
“除非你把我爸还给我。”容蝶终于撕破了那层脆弱不堪的糊纸。
仅一句话,就叫司怀衍再无半点抗争的胜算。
“我的要求很简单。”
“我要我爸爸从床上起来。”
“我要他醒来,叫我小满。”
“而不是你。”
她的话语似是能吞人。
一声经久的叹息。
“好。”没想到,司怀衍居然妥协了,他从床前起身,遮住了窗边的日光,“我答应你。”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他语气很淡,也很轻,但是很清晰。
“等你想好了,或者你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随时。”
天!容蝶愣愣看着伫立在面前的司怀衍,他说的那些字眼像是小爆竹噼里啪啦在她的耳根处绽放。
他说了什么?他要放她走!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