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还不能死!
他还有执念,他还没有为兄弟復仇,他的血衣军如今还在为贪淫乐祸之人摆弄……
他不甘心!
“大哥!”
“大哥!”
“大哥!”
“陛下!”
“陛下!”
“魁首……”
“魁首……”
“以我心血铸甲衣,以我英魂殉太平~”
而就在这时,恍恍惚惚之间。
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声熟悉的呼唤。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各种各样的称呼,各种各样的声线语调。
但是,却只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极尽了信任,极尽了尊崇,极尽了亲近。
汪槐也无法形容自己进入了一种怎样的境地。
在那一声声的呼唤之中,一股磅礴的力量似乎从灵魂的最深处迸发开来。
身受重创的钝痛似乎都渐渐远去了。
他死了?
他没死?
这件事情或许並不重要。
汪槐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处於一种怎样的状態。
但是他知道一点,他不能死!
至少不是现在!
他还有许多事情都没做!
血衣军、大齐、乾元、这天下……
他要解放血衣军,最少不要让那些赤诚的战士为这些酒囊饭袋所驱使,不要为他们这些贼人拋去性命。
他不该逃走,不该苟活,他要为血衣军落下一个圆满些的句號。
而现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砍死眼前这个诡异的和尚。
念及至此,胸口满眼的心血已经浸染衣襟,鲜血充盈了他的双目,他死死的看著与之不嗔斗法的不公。
紧握手中大刀。
时间在他的眼中度过的很缓慢。
两人之间的斗法仿佛也放缓了千百万倍。
他在这迟缓的时间之中飞速前行,直直的朝著不公衝去。
“死来!”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但却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他这一辈子都在反抗,都在以低位向高位挑战,都在奋力朝著上位者挥动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