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身旁躺着的这个男人。
妙玉宫最有天赋的弟子,这辈子第一次和男人靠的这么近,甚至近到躺在一张床上。
凭什么这个男人就能睡着?
威胁自己,还给自己打上了魔纹,他凭什么睡着。
他就不怕睡着被自己一剑砍了头?
就算自己的命在他手中,他就当真不怕自己鱼死网破,和他同归于尽?
很明显。
路长远不怎么怕。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又一个夜晚了,蝉鸣声成为了夜晚唯一的音乐。
路长远打了个哈欠,床上已经没有了仙子的身影。
该去吃点东西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路长远打开了门。
呼!
剑裹挟着势,将平静的夜晚生生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月下的清风随着仙子的剑游动。
裘月寒在练剑。
路长远道:“伤没好,还练剑?”
仙子不语,只是白衣不断猎猎作响。
半晌,裘月寒才收了剑。
“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七日不练,师门知道,一月不练,敌人知道,一年不练,自己的坟墓知道。”
路长远拍了拍身侧的衣服,道:“言之有理。”
裘月寒紧紧盯着路长远,云层恰好来到,将她的脸遮掩住一半,恰是这一半将她如今脆弱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你觉得我刚刚的剑,如何?”
“很好。”
“还有别的感想吗?”
路长远摇摇头:“没有,我去弄吃的了。”
想白嫖他路长远的指导?门都没有。
而且他又没练过妙玉宫的剑法,哪儿知道其中的门门道道。
再说了。
妙玉宫的剑,哪怕是到了第十三剑,也就那样,一般般吧。
“我要煮面,你吃吗?”
裘月寒背对路长远,沉默了一会,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