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师姐可不好相与呢,她可是说了,谁若是再看,就要与她论剑,结果以为论剑就是有机会的那群人呀,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还是雪师姐好,不计较自己被看。”
夏怜雪只能摇头:“我练剑的时候,可没比月寒师姐温柔多少。”
那位师妹掩嘴笑:“有些人就是贱骨头,被月寒师姐打了,就觉得月寒师姐才是这世界最厉害的人物哩,所以都去追捧月寒师姐了。”
“莫要再说了。”夏怜雪制止了师妹的调侃:“先去除妖,不要耽误了师门的任务。”
“也是,师姐很快要与裘月寒师姐比试,且不能在此地耽误了。”
这是宗门大比前夕,寒水真人已经圆寂的时候。
接下来,夏怜雪要回到妙玉宫,与裘月寒比试一场。
视角再度猛地转换。
这一次,路长远瞧见的是夏怜雪跪倒在比武台上,她面前的裘月寒嘴角溢血:“师妹,承让。”
飘渺的仙门下,万人瞩目的宗门大比上。
夏怜雪输了半招,她苦笑:“还是师姐厉害些。”
她不知道裘月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跪到了半夜,整个演武场空无一人的时候,这才慢慢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自己的寝房。
路长远就跟着她回了寝房。
少女的闺阁一向是极为精致的,雕花的窗子旁是花梨木的书架,其上整齐的列着古籍,再前方则是一架木案,天青琉璃瓶中插着花,正放在木案的左上角。
而木案上则是一幅摊开的白卷,其上用墨写着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看来少女昨夜并不平静,用这练字之法来安定自己的内心。
吱呀。
仙子将门打开。
自言自语道:“输了就是输了。”
来此地的途中,她已经念了百遍。
夏怜雪空洞的坐在镜前,她的一身白衣上沾了触目惊心的血,刺目极了。
那血大部分是她自己的。
伤并不重,只是外伤,裘月寒与她都没有生死搏杀,相当的有分寸。
“技不如人。。。。。。”
夏怜雪将衣服褪下,规规矩矩的叠放好,随后修长嫩白的腿轻抬,跨入了木制的浴盆,氤氲的热气似乎并不能抚平她的疲惫。
咕噜噜。
少女将头埋进了浴盆内,如羊脂玉般的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
水没过了头,眼中的泪便混合在水中,看不出来。
路长远就站在夏怜雪的面前看着这一幕。
他想,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