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的手段可比那位还要狠厉,上位第一天就祭了几个狗官的脑袋,武兴帝宠信的那几个佞臣,全部抄家填充国库,所得钱财全部用于赈灾,又减免田地赋税。
李文德在月刊小报上发表了新的南水北调策论,谢蔺当即差人去请李观,请了半天没请动,只能差人按照李观的回信动土挖渠,以南方之水灌溉北方干旱之地。
不出半年,起义军自动平息。
北方逐渐安定。
谢蔺再设恩科,由裴政主考,重新选拔了一批还没被官场污染的有志学子,在翰林院历练了半年,全部发配了灾害之地,让他们放手去干。
裴朔强烈拒绝了谢蔺的封后封相提议,虽未得官职,但府门前依旧门庭若市,裴朔联合六部重新规划田地、种植农物,重修水利,修整商路,研究母猪配种,提高产量。
天灾逐步化解。
朝局稳定。
然而这几日谢蔺心情越来越差。
整个皇宫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来瞧一瞧看一看,新出的芋泥波波奶茶,还能加珍珠、布丁、奶盖……我们还推出了外卖服务。”
“足不出户,就有人送菜上门,大家瞧一瞧看一看,街上拉车的都有我们月桂酒楼的旗子,只要你下单,就有人送菜上门。”
裴朔站在门口吆喝了半天,月桂楼已经开遍北祈各地,多亏谢蔺上位派人治理天灾,百姓重新有了余钱,裴朔的钱袋子也越发鼓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
裴朔还在吆喝,街道几个人抬着轿子出现,轿子刚落下,裴朔暗道一声不好扭头就要跑,然而那几个人眼疾手快直接拦住裴朔的去路,将他的嘴堵住绑进轿子里。
“东家,那边……”有小二搭着白巾瞧见了这一幕,吓得匆忙跑到柜台,就见王嫣手里算盘打得啪啪响。
“不用管他。”王嫣头也没抬,这个月都第几次了?裴朔再不回皇宫,她都怕皇帝把她的月桂楼拆了。
“唔唔唔……”裴朔被堵着嘴,绑着手脚,轿子一路抬着小跑进了皇城,最后在御书房前落下。
裴朔被塞进御书房,随后几个太监宫女麻溜儿地将门关上反锁,独留裴朔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御书房面对风雨。
“唔唔……”
裴朔艰难地发出几道声音,因为被绑着他只能像僵尸一样蹦来蹦去,最后蹦到谢蔺面前。
谢蔺仍像从前那样穿着常服,只是浑身的气势却不似从前宽和,多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但裴朔却不怕他,他又呜呜了几声,在他身边折腾。
谢蔺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翻着手中的奏折,任由裴朔在旁边故意闹出动静。
裴朔见对方不理他,又蹦跶了几下,用胳膊去蹭他,谢蔺却冷哼一声将衣袖拿走,裴朔无奈又跳到另一边去蹭他,谢蔺再次冷哼一声。
“唔唔唔……”
裴朔整个人一歪直接坐到了谢蔺腿上,谢蔺一滞,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挑眉看着他,取下他嘴里的布。
“你绑我干什么?我刚推出来的菜品,我要守着听听评价才放心。”
谢蔺被他气得太阳穴凸凸地跳,把那团布又塞回他嘴里去,又将裴朔抱起扔到椅子上,随后自己又坐回去开始看奏折。
裴朔:“……”
他生气了?
“唔唔。”
朝政换代,国库空虚,他还不是为了多赚银子。
裴朔从椅子上翻下来又蹦跶过去坐到谢蔺边上,用脸去贴谢蔺的脸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唔……”
别生气啦!
谢蔺早就没了看奏折的心情,喉结滚动,脸颊被他蹭地痒痒的,轻柔的触感时不时传来,裴朔的鼻尖又偶尔略过,滚烫的鼻息扫过,谢蔺放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攥起。
“裴朔!”
裴朔被他一唤,仰头亮晶晶地看着他,随后又将脸埋到他脖颈间蹭他的脖子,鼻尖故意扫过他的喉结玩。弄,小火苗噼里啪啦地蔓延烧至谢蔺全身,裴朔却还在故意挑逗他。
谢蔺呼吸一乱,终于再也忍不住,摘下裴朔嘴里的帕子反手一抛,将人揽过含住了他的唇瓣。
谢蔺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腹狠狠碾过裴朔下颌的弧度,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里,舌尖蛮横地撬开牙关,裴朔身上还带着月桂楼甜甜蛋糕的气息,让人更想将他一口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