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劭等人也一头雾水:“???”
直到某一次郁爹回来,他们才明白这是宣示主权的意思。
就和“这个人是我罩的,你们对他尊重点,不然放龙咬你”是一个意思。
“可是,”郁怀期回神,看着青樾白,思路清奇的说:“我爹又没死,我为什么要疼娘?从小到大他们只在我面前出现过两次啊……我也没疼过我娘啊,何来的‘都不疼’一说?”
青樾白:“……”好像是这个道理。
“宫主!”一旁的铸剑师忽然开口,他看向了青樾白,“这法器里,缺一味东西。”
“什么东西?”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您出生时的昙花花瓣,”铸剑师叹了一口气,“如果炼出来后,想让法器认你为主,必须要一点同源之力的。”
青樾白想了想,“好,我回神宫去取。”
郁怀期瞬间警惕,连抱住他的手臂都紧了紧,“我陪你去。”
“不必,你替我看着这里,我不会有事的。”青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宫里和他上次来时已经完全不同了,原本神宫中有无数的白雾,此刻,那些白雾都消失了。
他出生的那金色仙台之上,那两朵昙花还在运转,昙花之上,金色天雷涌动,那是天道。
这一瞬,青樾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想:天道有料到他会和法落昙闹成这样吗?
明明一起在昙花里时,法落昙会把雨露和阳光都让给他,还会和他讲一些好玩的故事。
不然他也不至于会听法落昙的话,晚出生二十年。
可现在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小樾。”
青樾白一怔,倏然转身,只见一袭白袍的法落昙缓缓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脸色更白了,也很疲惫。
“……别叫我小樾!”
青樾白警惕的往后一退,取走一半昙花就想跑,可法落昙毕竟比他先生了二十年,又怎么会让他跑掉?
这一次法落昙显然是准备全面了,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逃脱,先一步弄晕了他。
青樾白摸着后颈醒了过来。
白玉宫已经被焚毁了,他茫然的看了眼面前的一切,很快捕捉到床桌边,放着一盏昙花灯。
——这是法落昙的住处!
“法落昙!”青樾白急忙跳下床,想跑出去,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法落昙。
法落昙的脸色比在仙台时更难看了,手里端着一碗药,身形一闪,抓住了青樾白的下巴——
“闭嘴。”法落昙的声音里酝酿着暴怒。
“你这副脸色给谁看?我吗?”青樾白气不打一处来,反手甩了他一巴掌,骂道:“你才闭嘴!快把我的力量还给我!”
法落昙脸色僵硬了半天,唇角忽然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笑了。
他笑着将手里那碗药递给青樾白,“小樾,喝下去,喝了我就放你走。”
“这是什么?”青樾白骤然警惕。
“能杀死你腹中那个孽种的药!”
法落昙蓦然震声怒吼,从来没人见到过他如此失态,连青樾白都怔了一下。
法落昙焦躁的抓紧了手心,冷着脸看着青樾白,眼神里又恨又怨,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杀气。
……孽种?青樾白恍然回神,“你什么意思?”
法落昙却身形一闪,桎梏住他,“把这个孩子打掉!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你要神宫的位置,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把这个孩子打掉!你依然是我的凤凰!”
青樾白还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的说,“我不,他是我的。”
地上忽然炸开了一个茶杯被打碎的声音,是法落昙怒得砸了茶杯,他厉声怒吼:“他不是你的!”
他双眼赤红,几乎恨到心里都在痛,呼吸也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