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发出被锁定的“咔嚓”声。
鹤来脸色一沉。
他侧过头去看陈竹年。
陈竹年神色平静,仿佛刚才远程锁住浴室门锁的人不是他。
对上鹤来视线,他轻声说。
“为什么不想见到我。”
鹤来冷冰冰道:“你都把门锁了,你还问为什么。”
陈竹年盯着他看了半晌,只是说:“过来。你发尾还在滴水。”
鹤来久久站在原地。
陈竹年也不催促。
他耐心一向很好。此刻也应该气定神闲也对。
也对。
陈竹年眼眸微眯。
一侧尖牙愈发酸痛。
沉默的怒火化作宽木,横在两人中间。
水流早已止住,浴室里的温度一点点消散。
鹤来面色也从原先的红润到脆弱的青白。
纯白的浴袍披在他身上,使得他像时刻就要被风吹走的薄纸。
僵持几分钟后,鹤来指尖勾上系在腰上的腰带,稍微用力,柔软的腰带瞬间掉落在地。
尾端缠在鹤来粉红的脚踝处。
同时,浴袍敞开,露出正面一片艳丽风景。
鹤来两侧肩膀往后退,松垮的浴袍领口沿着他顺滑的肌肤直往下掉,最后堪堪停在小臂处。
他肌肤胜雪,越柔软的地方越容易留下痕迹,像纯净雪地上点缀了香气馥郁的红梅。
红梅顺着他上下起伏的呼吸,在空气中发颤。
此刻浴袍已经遮不住什么,一点遮掩反而增添许多欲拒还迎的引诱。
原本应让人血脉偾张的场景却因两人之间的僵持而格外沉重。
陈竹年眉轻蹙。
鹤来一步步走过去。
说:“你把我困在这里。你不就想我脱给你看吗。”
他说:“我是伴侣型仿生人。”
“你们人类不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想要和我接触吗。”
浴袍愈发松软,逐渐往下掉。
“停。”陈竹年只手撑在额上。
他眉紧紧皱在一起。耳钉戴在鹤来耳骨上,此刻他只能靠自己稳住情绪。
糟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