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陈竹年握在手里,反复把玩。
鹤来可怜巴巴地抿嘴,上下唇碰在一起,瞬间疼痛传来。
他不敢想那里已经被折腾成什么程度,只能又将唇分开,嘴微张。
对方趁机进入,又亲了一次。
过了很久,鹤来终于有机会说话:“陈竹年,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别——”
他“唔”一声。
眼泪再次滚落。
陈竹年一口咬上他耳垂。
轻声说:“好乖。”
鹤来难堪地想把自己缩起来,无奈四肢再次被陈竹年大打开。
虽然还没有进行标记行为,但被压着亲了这么久,鹤来身上都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原则上,几个小时后,他将再次与陌生人类绑定契约权。
现在却被曾经标记过他的alpha抵在床上亲,身上每个敏感点都被抚摸。
鹤来心越来越沉。
陈竹年可以骂他,也可以像刚才那样说话直接,但唯独不能像此刻不理他。
陈竹年越沉默,鹤来越害怕,总觉得这场折磨像是永无止境的无底洞。
他的腺体滚烫得不成样子,鹤来甚至不用伸手去触碰,就知道那里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温度。
比起直接的肌肤相碰,衣料与肌肤的摩擦更能让鹤来感觉到细微的痛感。
这层痛感又夹杂着陈竹年手心的热度,有时候比直接坦诚相待更让人难耐。
对方不慌不忙地折腾他,鹤来眼泪越来越多。
鹤来像被晾晒在海岸上的小鱼,看着远处汪洋大海中丰富的水流,嘴张开,无助地喘气。
“陈……陈……陈竹年。”
他艰难地喊。
依然是沉默。
手上力度却更大了一些。
“人,人类。”鹤来语气稍微重了些,与此同时,对方抵在他软若无骨的腰腹处的膝盖也用力,鹤来一抖,两滴硕大莹润宛如珍珠的眼泪掉了出来。
鹤来哭得不成样子。
他断断续续说。
“陈,人类,我,我不喜欢你。了。”
陈竹年鼻尖碰上鹤来后颈红肿的腺体。
听见鹤来伤心欲绝地说:“我讨厌你。”
陈竹年动作停住。
正当鹤来以为陈竹年就此收手时,他腰被人捏住,恍惚间,自己又被转过来,正面贴在陈住年胸膛上。
陈竹年视线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双漆黑的眸里甚至看不出多少情欲,只是冷静。
令鹤来胆战心惊的冷静。
鹤来这边却是一片混乱。
他仿佛被泡在青梅酒里面的嫩梅,浑身透着令人沉醉的、熟烂的酒气,他都被折腾成这样了,对方怎么可以还这么淡然,好似随时都可以抽身,只留他一人被浸在信息素的调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