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安排后,阿雾点头道:“是。”
阿雾前脚刚走,陈息后脚就回来了。
他将手中书卷递给宋时微,环顾四周问道:“她们人呢?”
“她们自有她们的事情要做。”
宋时微将书卷打开细细看,越看心里越是讽刺。
秦晨当了十几年的户部尚书,贪的还真是不少啊。
她又让陈息拿来纸笔,在之上写写划划。
最终纸上只剩下了一间药铺和一座城西的一座宅子。
宋时微笔尖在这两处来回犹豫,手中的手串又开始盘转。
陈息看着宋时微这番动作,也一时摸不清她要干嘛。见她在这两处纠结,于是开口解释道:
“这家药铺是秦晨十年前买下的,说是家中老母身体不好,买下药铺总归是方便些。后来他母亲去世后,这药铺也没转手。但是药铺收益不好,秦晨也很少去。”
“至于这宅子,由于后面有座果园,秦晨倒是偶尔会去住。”
宋时微闻言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将那所宅子划去,药铺圈起。
陈息愈发不解:“夫人可是怀疑秦晨证据藏至药铺。”
宋时微道:“对。”
“可是据明镜司记载,秦晨去这药铺的次数屈指可数。”
宋时微抬眼看向陈息:“你藏东西,需要常去吗?”
“秦晨这人,不会养着着赔本的铺子不放手的。”
陈息见宋时微如此信誓旦旦,突然想起了江淮直离开前吩咐他的话。
当时江淮直已经一只脚踏出了院门,却又回过头来对他吩咐道:
“待我入宫后,切莫对她说太多,更不要将琴娘子病重的消息告诉她。”
江淮直垂眼,话语中带着几丝苦涩:“她这人,性子良善,又生得聪慧。若是得知后,定会想尽办法来救我。可这局,唯我自己可解。”
平日里总是平静冷淡的声音,今日却格外沧桑。
陈息看向宋时微,欲言又止,片刻后才开口道:“夫人,大人走时同我说,要我切莫和你讲这事。”
“他说,此局,唯他可解。”
宋时微闻言一愣,却是不解。
“那你为何还同我讲?”
陈息似乎被拆穿,一时有些局促。
宋时微见状了然:“因为你觉得我可以解这局?”
陈息不语,宋时微拿起桌上药铺的地址,朝他扬起一抹带着些许张扬的笑:“眼光不错。”
说罢便朝外走去。
陈息被那一抹笑所震撼,熟悉感油然而生,一时呆愣。
等人快走出院门才反应过来:“夫人,我同你一起。”
宋时微没回头,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我另有人选,你替江淮直守好这明镜司。”
陈息脑海中闪过一抹光亮,他知道那熟悉之感从何而来了。
他家大人,高中状元前,也是这般肆意张扬的少年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