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云锦倏忽想起刚才饮的酒水。
无疑是它的缘故。
那卫霄……她今夜危险了。
张氏好歹是长房夫人,怎么做出这等不靠谱的事情,明知儿子有缺憾,何必画蛇添足,再连累她。
卫霄翻身,兰云锦趁空扯回丝衾。
她挣脱不了酒水催发的反应,既恼张氏不上台面的做法,又恼卫霄不儒雅,翻身的动静极大。
兰云锦伸手去抓卫霄的胳膊,说道:“夫君,你不盖丝衾,会着凉。”
卫霄的胳膊僵直,兰云锦似是掉进火炉,双腿向卫霄靠拢。
知晓卫霄抬不起头,兰云锦起了逗乐的兴致。
夫妻同房,旁人无从得知详细。
她卸掉伪装,脚尖攀上卫霄的小腿。
兰云锦的举止,分明是给卫霄添柴加火。
卫霄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习武之人,最不想被人挑衅。
他的手掌便是回击的武器。
由上至下,剥干净兰云锦的衣物。
胸衣的系带被扯断,兰云锦失去衣物的遮蔽。
她不甘雌伏,手指触碰卫霄的亵裤。
卫霄停顿下来,双眼看向兰云锦。
兰云锦安慰道:“夫君,别急,病会慢慢好起来的。”
卫霄低笑。
他问:“你愿意帮我治病?”
母亲执拗,觉得他不要通房丫鬟是身患隐疾。
卫霄无所谓,这理由不仅能解决他的烦恼,也能阻止母亲胡乱给他房里塞丫鬟。
将军府知道这件事的人在母亲的房里做事,兰氏这么说,显然是母亲今日跟她提过。
躺在一张床榻,男女亲密接触,拉近彼此的距离,足够消去先前的陌生感。
兰云锦不应他,头脑被肢体掌控,生疏地探测卫霄的病状。
她的手心眨眼间湿润。
这卫霄何来的隐疾?
喜娘在房外听墙角,惊讶郎君今日的表现。她暗忖夫人找的江湖郎中不是浪得虚名,开的药方果然有奇效!
赶明儿要立即给夫人禀报,郎君的隐疾有所好转,要趁热打铁,让那郎中继续开药方。
卫霄的精力、耐力,处于男子较为出挑的时候,他在战场擅长持久作战,若不尽兴,不会轻易收手。
沉沦,细碎的呜咽声冲破窗纸,明黄月光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