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都一致认为,他这样更没面子。
他昂首挺胸,折断挡眼的树枝,慢悠悠地走过来。
温兰枝的心哽住了,全身上下动不了一点儿,只会不受控地发抖。蒙眼的黑布湿了一片,她死死咬住嘴唇,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发出两声呜咽。
老虎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凑近,嗅了嗅推车里的东西。
邬辞砚道:“这是献给大王的人,还请让个路。”
老虎道:“我没听说大王要请什么人。”
邬辞砚道:“这舞娘,是大王早就看中的,如今大王归来,我们兄弟几个去绑了这舞娘来献给大王,这也是左副首领的意思。”
温兰枝抽抽搭搭的声音正合时宜,倒真像是被绑架的倒霉蛋。
老虎让开路。
邬辞砚推着推车继续往前走。
温兰枝感觉到了一些亮光,应该是进来了。
周围寂静一片,只有木头燃烧的声音,是火把。那几个伪装的小妖怪离开了,只剩下邬辞砚推着温兰枝,在七拐八绕的庄子里前行。
温兰枝又听到了脚步声,很凌乱,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接着,她听到邬辞砚小声道:“是个喝醉的妖怪。”
那妖怪猛地扑到推车上,半个身子都歪下来,伸出黑漆漆细杆杆的手指,想要去掀毯子。
“去你的!”邬辞砚将他一脚踢开,“大王就要回来了,还喝!”
那醉鬼躺在地上,猥琐地干笑两声:“好漂亮的姑娘,干嘛、干嘛不让我摸两下……”
邬辞砚嫌恶地蹙眉,道:“这是要献给大王的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玷污。”
那醉鬼打了个嗝儿,躺在地上不说话了。
邬辞砚推着推车继续走,没多久,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鼾声。他转过头,一个小妖精将那醉鬼拖了去,并冲着邬辞砚比了个手势,表示是自己人。
夜幕里,有一间亮着灯的房子。邬辞砚来之前看过地图,已经把庄子的路线记得七七八八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左副首领的房间,正等着他把人送进去查验。
他佯装粗鲁地扯掉推车上的绳子,拉开毯子,看上去好像苦大仇深,和推车里的姑娘有不解之仇,实际上,都没碰到温兰枝一下。
他粗鲁地拉住温兰枝的手腕儿,扶着她慢悠悠地找地面在哪,等她终于下来了,才拖着她往前走。
有台阶的地方,他揪着温兰枝的衣领,把她拎起来,到了台阶下面再放下来。
“嘿嘿。”温兰枝笑了两声。
邬辞砚没好气儿地问道:“笑什么!”
温兰枝没被他吓到,道:“好玩。”
邬辞砚:“……”他一边扯着她的手腕,一边推了她两把,催促她快些。
他敲门,听见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这才推开门,扯着温兰枝进去。
左副首领端坐在床上,听到他进来,张开眼睛,打量着温兰枝。
他起身,走过来,凑近温兰枝,嗅了嗅。
邬辞砚皱眉,这狐狸的部下怎么都狗里狗气的。
接着,左副首领拿出一面镜子,“这个镜子,可以照出原形!”
邬辞砚更是大惑不解,既然有镜子,那刚才嗅那两下是在……?
装狗上瘾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