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意绵意识到什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经常给人上药?”
“我只给你上过药。”宋绥宁道,“不过我小时候经常挨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所以我都是自己给自己上药。”
施意绵微微一愣:“你母亲?”
宋绥宁轻轻掀开了自己的衣服,膝盖支撑着自己的那个部位翘着,她动作的确很轻,只是血渍已然黏在布料上,皮肤与布料分开的瞬间,还是痛之又痛,不过施意绵现如今是羞赫占据上风,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假装无事发生。
“我母亲不打我。”宋绥宁继续说道,“我从小跟着刘莫兰学武,练不会就打,哪里都打过,而且是示人,我以前也知羞,后来被打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想赶紧练好。”
“你不反抗吗?”施意绵被惊到了。
宋绥宁道:“我没有能力,反抗也是徒劳。”
施意绵沉默了。
宋绥宁又解释道:“不上药的话会好得很慢,而且我也知道给臀部上药很费劲,你手臂也有伤,恐怕会牵扯,所以我并非有其它的意思。”
施意绵闷声道:“嗯。”
宋绥宁道:“意绵是我的恩人。”
“意绵,我早便说过,失血过多会死的,你有听进去么?”
“听进去了,我知道。”施意绵道。
“你的血是你的,不该给别人,而且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哪里可能会嫌你?”
施意绵道:“我只给过你,我自己很少受伤,这一点不至于怎么样。”
刚说完这话,后面的动作却定住了,良久,宋绥宁才问道:“只给过我?”
施意绵道:“是啊,我又不是傻子,我也是偶然才知道我这血有这般功效,我怎么可能给别人。”
“意绵,那也不行,以后不必给我了,我能抗得过去。”
施意绵顺着她道:“也是,或许没有以后了。”
宋绥宁没理睬她这一句,而是兀自重新开了个话题:“饿不饿?”
“有点吧。”毕竟自己回去以后就没吃饱过。
“你在这待着,我给你弄些饭过来。”宋绥宁摸摸她的发丝,施意绵觉得痒痒的不舒服,轻哼一声避了过去,却很快又听到宋绥宁继续说道,“乖乖趴着,刚上好药。”
施意绵应道:“哦。”
宋绥宁低下头来:“我扶你起来?”
一听终于解脱,施意绵利索地跪起来,宋绥宁的眼神始终如影如随,施意绵又要脸红了,如今她暂且不敢看她,便只能避着她。
宋绥宁似乎是发疯般,她越是不想和她对视,宋绥宁便越是要大胆凑过来,施意绵拗不过她,干脆大大方方地和她对视,挺直脊背,理所当然道:“干什么?”
“意绵。”
宋绥宁声音很是成熟清冷,喊她名字的时候又柔意绵绵,眼神里没有丝毫凌厉,施意绵登时没了底气,方才的羞涩又是不合时宜地涌过来,似乎是马上就能把她淹没,然后自己即刻窒息。
“等我回来。”宋绥宁说道。
“哦。”施意绵趴回到床上。
她总算明白了,宋绥宁搞的是哄小孩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