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要往外抵,他的手指卡住了她的唇。
“盯着你吃个药像逼你服毒一样,真是大小姐脾气。”他低声说。
邬雪青操起桌上水瓶朝他砸过去,矿泉水瓶砸在他颧骨上,叶嘉木吃痛闷哼了一声。
“滚!”
她眼里噙着的眼泪随时要掉落,声线在抖。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滚出去!”
叶嘉木胸口起伏了两下,捏紧了空药袋,什么都没再说,起身就往外走。
房间门合上了,“砰”了一声。
反胃、恶心。
胃里,还有心理上的恶心。
那种冷漠的,果然如此的眼神。
邬雪青肩膀在抖,她抄起杯子又朝房门砸过去,瓷杯砸在地上,弹起,又落地,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第二天一早,邬雪青还没醒,房门就叮铃铃响了。
被子盖住头也遮不住那吵死人的声音。
她一身暴躁地拉开房门,叶嘉木单手插兜站在门口,递过来早餐和一包中药。
邬雪青立马就要摔门,他一只脚抵住了门,言简意赅:“拿进去吃。”
“你有病啊?”她怒骂。
“现在有病的是你不是我,”他又把中药往里一塞,“怎么,昨天点头同意喝药的人不是你?还是你邬大小姐说话一向不作数?”
邬雪青拽过中药,拧开盖子,青着脸一口闷了下去。
药一喝完,她呛咳了两声。
叶嘉木刚抬起手想给她拍一下后背,邬雪青将他抵门的脚往外一踢,摔上了门。
叶嘉木往后一仰,好险没被拍扁鼻子。
昨天叶嘉木和员工开了个小会,决定了后面的行程速度和补给点。
今天下午从成都出发,前往泸定。
这次出发从一台车两个人,变成了两台车五个人。
两台车都停在酒店门口。
叶嘉木将行李箱放回后备箱,提前打开空调,站在车边等大小姐下来。
十分钟后,邬雪青不紧不慢地下来了。
她今天穿着修身的黑色针织衫上衣和牛仔短裙,长靴及膝,外衫拉链只拉到胸口上半寸,露出漂亮的脖颈线和闪闪发光的细项链,墨镜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像冰。
邬雪青还没从酒店大厅走出来就看见了叶嘉木。一米九大高个倚在车门边,脸部轮廓锋利,薄唇抿着,袖口挽起,露出扎实的手臂青筋,随便一站都像男模拍平面照。
她在前台退房卡时,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个劲地往外看。
死孔雀,走到哪开屏到哪。
她冷冷一笑。
见她出来,叶嘉木站直了身。
在他车后的另一台越野车,车窗放下来了,副驾驶的小唐摆手和她打了下招呼,“邬小姐。”
邬雪青径直大步朝小唐走了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小唐懵逼地抬头看她。
邬雪青道:“你去前面那台车。”
“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