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太小,赵川抱怨晾床单不方便,于是我买了一环的平层,找了俞城最好的装修公司,想弄个超级大的开间。
这时忽然察觉,我对他,好像不只有欲望。
*
赵川喜欢我。
可我们差距这么大,我怎么可能给他回应?
他知道没有资本值得我喜欢,所以藏着心思,但心思都写在脸上。
我让他不要越界,他有些难过,不再和我贴贴。
不听话的狗不是好狗,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怎么可以让金主哄?
我们本就是钱色交易,没必要牵扯太多,如果他再闹脾气,那我就顺水推舟结束关系。
他知道我将滑雪板送给了小雨,要走了我的中国结,搞得我胸口闷闷的。
我说:“开心点儿。”
他扯起唇角,笑得很难看。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笑也会痛。
比起被动等待,我更喜欢主动出击。品胜的投资都是我谈的,分手当然也要我提,可每次看他耷拉着头像只被抛弃的小狗,我就开不了口。
于是我们陷入冷战。
我躲了他一个月,在季度末才回国。他为了业绩,又求着我签单,只是这次的合同金额比以往高很多,并且有很大的水分。我和他周旋两句,没想到他居然放弃了。
执着的愣货选择放手,可我却想让他继续执着。
我说:“60万的合同,我签。”
分手不是我想要的么?
为什么要挽回呢?
这时我才意识到,已经控制不住情感了。
赵川有什么?
我看上他什么了?
吃苦耐劳吗?
我想不通。
于是,我们陷入第二次冷战。
这次我没躲,休息日我们还是会上床,只是话变少了。
他不再给我发信息、不再问我的感受、不再为公寓添置家具家电、就连润滑用光了也没买。
品胜上市被证监会中断,我心中不爽,对他乱发脾气。
他没怪我,只是看过来时,眼中没有光了。
这么耗着太难受,我想回到之前的关系,所以答应和他看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后,遇到个大姨,叫他:“赵川。”
大姨应该是赵川他妈。
她会让我们分手吗?
我很忐忑,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醒来时,赵川没在,我想给他打电话,又拉不下脸。
我等了好久,等到下午,他才回来。
他没说分手,送了我滑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