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记忆快要苏醒过来,感官率先被带动,无尽的悲伤把陷入泥潭的她拉向深渊,渐渐淹没她的头脑。
“我好难受······抱抱我,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鹿兮辞开始掉眼泪了,她痛苦不堪,又找不到源头,只能下意识的靠近能温暖她的火苗。
君攸悦哪里还狠得下心。
她伸手,抱住了眼泪不断线的鹿兮辞,自己也因为情绪激动轻轻颤抖着。
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这么悲伤?
明明她就在眼前,自己也抱住了她,却总是感觉她就要离开了。
鹿兮辞感觉整颗心都被异物刺穿,和君攸悦的接触不再只有温暖,还有灼烧般的痛苦。
她不想这样。
好似饮鸩止渴,鹿兮辞忽然抱紧君攸悦,发疯一般汲取起她身上的温度、气息,最后是她的活力。
她踮脚用力撬开君攸悦的唇齿,力道之大,仿佛这是最后一次。
随后暧昧与亲密一同藏进了幽暗的冷光中。
再然后鹿兮辞便沉入梦乡了。
君攸悦在她旁边,头脑一片空白。
仿佛两只锯齿,彼此相融又缠绕。
机械的卡壳让转动变得晦涩,但过于疯狂的情绪又化作动力,成为能源,推动着齿轮转了一圈又一圈。
旋转让形状花了眼,分不清上下前后。
君攸悦明明是想来找鹿兮辞,想让她清醒,然后解释清楚。
只是今晚跑了太久,哭到几乎脱力,刚刚又做了高强度运动。
哪怕鹿兮辞是那样的柔软温暖,君攸悦也累得不行,没精力忍着浑身的酸痛收拾满是酒气的屋子,把鹿兮辞喊醒,或是谈别的事了。
没等她考虑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眼皮就开始打架,睡了过去。
***
鹿兮辞在黑暗中悠悠转醒。
浓郁的酒气和某种隐秘而暧昧的味道夹在一起,在清醒的瞬间便冲进鹿兮辞的头脑,让她不自觉的蹙眉。
宿醉带来的头疼有些严重了。
不止如此,她浑身上下也酸痛的厉害,仿佛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总不能是梦里跟人决斗输了吧?
鹿兮辞还有心情自嘲一句。随后她看见了枕边的君攸悦。
啊,原来是还没睡醒,怪不得这么难受。
鹿兮辞躺下,果决的闭上眼。
不自然的气味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