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聚集于刀锋爆发出凛冽的光芒。
武器带着寒气,猛地朝头颅劈下。
锋利的刀锋自头颅一路划过,带起一阵激烈的火花,却只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痕迹。
第五诏云神色一变。
迸溅的攻击惊扰了这头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巨兽,它高扬起硕大无比的头颅,对天长啸一声。
声波乍起,第五诏云瞳孔一缩,收刀一抵,最后不敌,被余威震飞出去。
花竟夷于半空反手将剑一横。
第五诏云借力一踩,再次跃起!
两人一前一后,攻向灵兽不同的位置。
时间一分一秒不断飞逝。
在花竟夷与第五诏云不敌兽群时,一道白光轰向了地面,灵兽的身躯湮灭于光芒之中,只留下被鲜血浸泡发胀的泥土。
在腥臭的血气下,三人的面色如纸一样惨白。
在白光亮起的那一瞬,如同三道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魂。
“找到了。”闻扶光喉咙动了动,在反复尝试几次后,抵着漫天威压开口,“阵法在这群灵兽身上,只有在它们落在正确位置上时,同时击杀才能把阵法固定下来。”
“正确位置?”第五诏云头晕眼花,他挣扎问,“什么才叫正确位置?”
闻扶光挥动手中的银枪,一边拦住兽群一边道:“不知你们在杀灵兽时,可有多余的精力观察它们不曾。在连绵不息的兽潮之中,总会出现同一种灵兽。”
花竟夷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内,他便已经杀了无数头灵兽了。
而这些灵兽中,总会有几头差不多,虽然分隔得远,可他击杀的手感和相通的角度却是一样的。
闻扶光:“阵法分成六个部分,放在了它们身上。”
“源头是找着了。”第五诏云迎面和一头灵兽撞上,他眼疾手快抽到横在胸前,结果还是被那灵兽一爪子拍得吐了口血。
青年抵着刀后退几丈,而后借着一旁破土而出的血红藤蔓捡回一条命。
他把口中血沫吐了出来,费力说:“即使这些灵兽踩在了正确位置,可我们杀一只就已经费尽力气了,如何还能同时击杀?”
“简单。”花竟夷眼底跳动着嗜血的光。
第五诏云与闻扶光同时看向了花竟夷。
只见花竟夷朝嘴里倒了整整一瓶的丹药。
充盈的灵气如江海奔流在经脉之中,满渚剑身一改往日平平无奇的木剑形态,反而是繁花盛开,一派生机粲然。
花竟夷勾唇,一脸轻快:“比起剑,我更擅长用花杀人。”
第五诏云皱紧眉头:“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花竟夷说着眉峰一压,“我灵气还是不够,待会你搭把手。”
闻扶光需要破阵,加上不久前已经透支了不少灵气,花竟夷很自然的将其排除在外了。
闻扶光也明白花竟夷的意思。
这么说了一通,三人很快迎来了最佳时机。
闻扶光执笔画出一个巨大的防御法阵,能够暂时抵挡修为较低的灵兽攻击。
攻击撞在法阵上,发出嗡嗡的闷响。
花竟夷单手于身前捏诀,却听窸窸窣窣的响声,剩余二人皆能看见泥泞不堪的地面,倒塌断掉的枯木,全都开出微不足道的不知名野花。
白花不过小拇指盖大小,是再寻常不过不引人注意的花。
可当它开放时,原本充满腥臭味的空气中,隐隐流动着淡淡的花香。
香气一如那些微不足道的野花,幽微,难以惹人注意。
闻扶光修为最高,所见视野范围也最广,他低声提醒了一句:“齐了,两息之后是动手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