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常喝酒,几杯后就变得面红耳赤,严熵临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白皙的小脸蛋上挂上一抹粉红,看着就赏心悦目。
睡觉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老爷子拿的是二楼楼梯口第一间的位置。
房间里一股陈年的霉味,严熵临本想开窗去通风,转念一想外面的环境应该比这还要糟糕。
在这一晚他可睡不着,到处是潮湿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严熵临站在窗前,用一旁的抹布擦拭窗户上的灰,身后搭上手,谈渊暖呼呼的脸蛋靠在他的背脊上,手穿过腰间环住。
他喝了点酒,现在变得晕乎乎的,身后两对翅膀不受控制的伸出,重重地耷拉在两侧。
散落的羽毛掉落一地,严熵临轻抚谈渊的脑袋,试图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暂不知道楼下老大爷对异形的看法,在陌生的地方暴露自己身份,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听话,收起来。”严熵临把谈渊抚到床沿。
他睁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眼严熵临,啪嗒仰面躺了下去。
“你帮我。”谈渊呢喃道。
“我帮不了你。”严熵临的手被他一把夺去。
谈渊明显是在说胡话,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句句虎狼之词往外面蹦。
“那我帮你。”他伸手过来,想帮忙解开皮带。
严熵临一把把他手摁住,他们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暂不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就这样,格林的老房子也不适合做这种事。
他在那推三阻四,谈渊被屡屡拒绝,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严熵临上去用手捂住他的嘴,生怕哭声把楼下的人吵醒,一会儿又端着猎枪向他们走来了。
“别哭,别哭了。”严熵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你就是不喜欢我…”谈渊说。
严熵临把他的头圈进自己肩窝:“我喜欢你的呀,怎么会不喜欢你。”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帮你。”谈渊眼神下垂,怨念的看着他。
严熵临并非不想,只是他还有理智,在这里确实不妥。
谈渊完全和他置气,也不要他抱,自己跑到角落里抱着双膝。
“我不是慧燃星的,”谈渊侧着头,惺忪地望着严熵临,“你想知道我的事情,但我不敢说,我怕说出来,你就不理我了。”
严熵临来了兴趣,也打量起谈渊:“哦?那你说来听听,试试看我会不会不理你?”
他语调打趣,醉醺醺的谈渊还是第一次见,这小东西看起来还挺有趣。
谈渊一个劲地摇头:“不能说,如果我和他说十年前我就喜欢他了,一路追着到的这里,那他肯定会讨厌我。”
他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别告诉他。”
说完这句话谈渊倒头而睡,彻底失去了意识。
又是十年前,严熵临在那回忆,十年前自己大概十七八九岁的样子,那会刚离开地球加入无界之地的队伍。
谈渊见过自己但真的自己世界中出现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注意。
严熵临在那回忆,无论如何都没回忆起来,倒是让自己想起那时候的时光,似乎自己在过去也有一段难言之隐的故事。
后来严熵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虽然没有喝醉,但在酒精的冲击之下,头还是变得晕晕沉沉的。
…
“严熵临,醒醒。”
“严熵临!”
眼睛一闭又一睁的功夫,已经从黑夜到了白天
严熵临拖着疲惫和四肢酸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身一看是谈渊。
谈渊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他没有动弹,猎枪的枪管正对准了他的脑袋。
老爷子从他身后出现,他挟持住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