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给时念安倒了杯水,指着客厅的沙发说:“没有客房,你在沙发上休息。”
说完,秦渊抱了床被子出来放到沙发上,看到桌子上的水纹丝不动,很讶异地挑眉:“为什么不喝?”
时念安拘谨地解释:“我不渴。”
“你不同意我提的交易,我又没有逼你,还是说你在怕我?”秦渊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放心吧,水没有任何问题。”
秦渊这么光明磊落,倒显得时念安小人之心了,不由红了脸,也拿起水杯,避开秦渊碰过的位置,喝了几口。
秦渊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让时念安自便,然后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沙发和被子馨香松软,时念安又困又累,再加上喝了几杯酒也有点上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秦渊打开了卧室的门,悄悄走到客厅,蹲下身注视着时念安,指尖轻点时念安的唇瓣。
时念安原本闭合的唇微微张开,秦渊的眸色变的幽深莫测,食指顺着半张的唇伸了进去。
恰好此时时念安抿住了唇,像婴儿含住奶嘴一样,无意识地含着秦渊的食指砸吧了几下。
秦渊收回食指的时候,上面湿漉漉的,都是时念安的口水。
秦渊多少是有些洁癖的,可鬼使神差却舔了下自己的食指,嘴角勾了勾,内心涌动着隐秘的兴奋,俯身凑近时念安,用指节轻轻拂过时念安的脸颊。
转头看见桌上还剩一半的水,秦渊端起来,沿着时念安嘴唇碰过的地方啜饮了几口,把杯子又放回了原位。
-
时念安是被自己提前定好的闹铃叫醒的,阳台的窗帘拉上,隔绝了外面的日光,室内仍然保留着昏暗。
秦渊坐在岛台延伸出来的餐桌边,望了眼时念安说:“醒了就起来吃饭。”
这个点吃的算是早午餐,时念安从沙发上起来,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又漱了口,才走到餐桌旁。
窗帘已经拉开,阳光照进来,房间里明亮又通透,桌子上是四菜一汤一粥,全是偏清淡的菜品,装在白色的瓷盘瓷碗里。
秦渊看出了时念安的疑惑,开口说:“点的外卖,我只负责装盘。”
点的外卖还有必要多此一举吗?时念安心里暗暗腹诽。
其实秦渊平常也不会这么麻烦,想着家里还有客人,才难得精致一把,等装完盘了才意识到好像也没必要。
两人安静地吃饭,时念安注意到秦渊吃东西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仿佛像个僵硬的机器人。
时念安吃完饭放下筷子,秦渊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时念安看着桌上的碗碟,犹豫要不要帮忙收拾,秦渊仿佛能洞察人心一样说:“放着吧,等会有人来收拾。”
时念安歇了帮忙的心,拿上自己的背包,准备回去了。
秦渊叫住他,问道:“你今天什么安排?”
时念安中午要赶去咖啡店打工,下午有个家教,晚上还要去酒吧兼职,一天的安排可以说相当满。
毫无疑问,时念安很缺钱。
秦渊捏了下自己的指骨,悠悠地说:“我提出的交易,你仔细考虑考虑。”
金钱确实很诱人,秦渊提的要求尽管诡异又离谱,但其实不算很过分。时念安内心挣扎着问道:“你是异食癖吗?因为你……我的血液和眼泪。”
“我不是,”秦渊说,“你不用过多脑补,我有我的理由,钱我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了。”时念安心底留有疑虑,但知趣的没再多问,背上背包准备走人。
刚刚迈开脚步,秦渊就从身后拉住了时念安的背包,“我们是室友,不等等我一起回去吗?”
时念安被迫制动,很不乐意地说:“那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