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安扭头去看,左边小臂上估计是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在往外渗血。
时念安第一时间想到了秦渊,这么多血,够秦渊舔好久了。
现在这样白白浪费,时念安竟然感到了痛心。
体育部部长挤了进来,对时念安说:“你快把胳膊抬起来,错了,不是左胳膊,抬右胳膊,千万别仰头啊。”
时念安处于懵圈状态,别人说什么照做什么。
“你还能走吗?”体育部部长扶着时念安,“我陪你去医务室包扎下伤口。”
时念安嗯了声,抬着右胳膊,跟着体育部部长慢慢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秦渊拦在两人面前,挤开体育部部长的位置,搂着时念安的腰说:“我送他过去。”
体育部部长:“啊?!你们认识?”
秦渊解释:“我是他室友。”
明明中午还装不熟,现在又是室友了。
时念安心里吐槽,嘴上替秦渊证明:“我们现在是室友。”
体育部部长:“哦,那你送时念安过去,我就不去了,辛苦你了。”
看着两人走远,体育部部长暗自嘀咕:“我怎么觉得秦渊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那么眼熟。”
有同学拍了□□育部部长的肩说:“愣在这里干什么,人都走远了。”目光顺着走远的人影看过去,接着说:“秦渊身上的衣服好眼熟啊,前两天时念安是不是穿过类似的。”
“对吧,你也觉得眼熟。”体育部部长一拍脑袋,“而且不是类似,是一模一样我记得。”
“同款,不可能吧,难不成是同一件?”那同学猜测。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对方。
“同一个寝室,穿同一件衣服很正常。”
“是的,我们寝室也混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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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旁边有条凌霄花廊架,秋意渐浓,往昔如焰火般橙红一片的花朵已有颓势,但依然固执地攀附于架上,花叶瑟缩,却不掩艳丽。
时念安举着手走了一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臂酸痛,忍不住放了下来,喊了声秦渊的名字。
两人一路走来沉默着没有说话,秦渊听到时念安的声音在廊架下停住脚步,冷嘲热讽:“你可真厉害啊,一会看不到,又受伤了。”
时念安为自己辩解:“刚才完全是意外。”
秦渊嗤之以鼻:“你的意外可真多。”
“别管那么多,”时念安右手勾着秦渊的脖子,把左边的手臂怼到秦渊的跟前,“那么多血,你快舔一舔。”
秦渊:“……”
时念安催促道:“快点呀,我一直举着胳膊很累的。”
秦渊把时念安的手臂放下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指尖血每次才多少,我现在血流如注,不能浪费,”时念安把左臂又抬了起来,再一次催促道,“快点呀。”
一道细长的红痕横亘在时念安的小臂上,血液在红痕两边蔓延,诱人的气味在空气中浮动,可口的猎物就在眼前。
更何况,猎物本身就在盛情邀请猎人,不停地传递信息:快来吃我呀。
没有一个猎人可以拒绝送到嘴边的诱惑,秦渊也不例外。
他低头、张口,先是唇瓣触碰到时念安手臂上的肌肤,然后是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手臂上的血液,顺着那条划伤的伤口一点点往上,直到肘窝。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秦渊舌尖的温度烫得吓人,时念安感到手臂上的肌肤被灼烧得厉害,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白皙的肌肤变得比身后的凌霄花还要艳丽。
心脏像小鹿一样怦怦乱跳,时念安结结巴巴阻止道:“好了,够了,你不要……再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