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安让秦渊不要把车停在宿舍楼下,最好离学校远一点。
秦渊在学校里开车太过炸眼,昨天把他送回来听闻已经有些闲言碎语,时念安不喜欢无端作他人的谈资。
秦渊拍板定案:“那你来我家楼下等我。”
思来想去,这好像是最好的方案,时念安没有异议。
临出门前,时念安捏着秦渊给他的平安符,却不知道能有什么可以回馈给秦渊的东西。
时念安坐上秦渊的车,本以为他表弟那种人家是住在什么别墅区,结果到地方才知道是市区一处很贵的高层楼盘。
贺瑾舟的妈妈很热情地招待他和秦渊,交谈之下,时念安了解到贺瑾舟前面几个月一直忙着准备艺考,文化课落下很多,回学校上课跟不上班级进度,所以高考之前的文化课请了老师在家一对一辅导,生物方面就要拜托他多费心。
跟着贺槿舟进了房间,时念安旁敲侧击问道:“你的这些补课老师都是什么时候定下的?”
贺瑾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很早就定下了呀,都是很有经验的老师。”
时念安:“那生物老师怎么……”
贺瑾舟眯了眯眼,笑道:“生物老师也早就确定了,但是我表哥极力推荐你,所以就把之前那个生物老师拒了。”
时念安脸色蓦然一僵,有点尴尬。
“嗨,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表哥那么推荐你,说明你肯定很厉害。”贺瑾舟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挪动椅子向时念安靠近,“你和我表哥什么关系?”
时念安后背往后靠了靠,说:“我们是室友。”
贺瑾舟身体坐正,蹙眉道:“他好像回学校宿舍住也没多久,你们做室友这才几天,竟然关系那么好。”
“听说他之前都不住校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搬回来了学校宿舍,”贺瑾舟晃晃脑袋,眼睛一亮,“说不定我哥知道原因。”
时念安:“你哥?”
“对啊,我和秦渊名义上是表兄弟,但实际上血缘关系都隔了八百代了,可能我爷爷的爷爷和他爷爷的爷爷是兄弟这种程度。”
贺瑾舟的话多起来,向时念安科普他们家和秦渊之间的关系。
“我哥比秦渊大一两个月,秦渊按理来说应该叫我哥表哥,不过我从来没听他喊过,他们俩彼此都是互喊名字。”
“和秦渊关系好的人没几个,你算是例外。”贺瑾舟靠在桌子上,用手撑着额头。
时念安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贺瑾舟嫌弃地说:“因为他太冷了,我可不爱和他一起玩,当然,他和我哥大我几岁,也不爱带我一起玩,我们之间有代沟。”
贺瑾舟把桌上的书摊开,换上一副笑脸,“时老师,还是你好,我感觉我和你没代沟,我们快点上课吧。”
房间内两人上着生物课,房间外贺瑾舟妈妈和秦渊两人寒暄几句便无话可聊,好在贺屿萧打电话过来,贺瑾舟妈妈得以趁机脱身,起身去了其他地方。
贺屿萧单刀直入:“听说你给我弟找了个补课老师,什么情况?”
秦渊去了阳台接电话,说的冠冕堂皇:“时念安生物很好,又有经验。”
贺屿萧不信秦渊胡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弟还关心到学业上了,再说那老师我爸妈早就安排好了,你突然横插一脚,我爸妈为了你只能把人家拒了。”
秦渊:“排课之前换老师是正常现象。”
“呵呵,”贺屿萧揶揄道,“你不是和他签了协定给他很多钱吗,怎么还那么费心帮他找工作,人家要是缺钱你多给点呗,反正现在人对你那么重要。”
秦渊打趣回去:“赚你家钱你心疼了。”
“我不心疼,就我弟那成绩,谁教都一样。”比起这个,贺屿萧更关心的是,“你那病怎么样,和人家住一起那么久有好转吗?”
秦渊:“目前没有。”
贺屿萧:“怎么回事,这都多久了,把人家都舔秃噜皮了还没好。”
秦渊恼羞成怒,回怼道:“你狗嘴里能不能吐出一句象牙,乱说什么。”
看秦渊的反应,贺屿萧越说越兴奋:“我怎么乱说了,还什么他的泪和血是甜的,你不舔人家你怎么知道甜不甜,舔了人家眼睛和脸颊,可不得再舔舔嘴巴,啊呀呀,想想都色、情,你好下流哦秦渊。”
秦渊不耐烦:“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不会被我说中了吧,”贺屿萧不禁笑出声,“你的病现在还没有好转,估计就是太克制了,你勇敢A上去啊,那么可口的一个人,天天共处一室,你不想吃啊……喂,怎么挂断了。”
秦渊听不得贺屿萧那些淫词浪语,特别是那么出格的话某种程度上精准的踩中他的心理,让他在贺屿萧面前仿佛浑身赤裸一样羞耻和不堪。
不过贺屿萧有一点说的很对,他太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