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没用。
越是想压下去,昨晚的细节就越是回想得更加清清楚楚。
终于,他忍不住了,猛地大灌了自己一口,单手握拳锤向地板,嘴里丧气的说道:“…可恶,我真是太差劲了,太鼓钟那家伙肯定对我这把没用的刀失望了吧…”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站一旁的歌仙兼定还是惊到了。
他看着眼前一口接一口的狂喝甘酒的不动行光,有心想劝两句,但最终还是留下了一句‘你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就离开了。
今天是他当近侍,他要提前去天守阁才行。
况且,他没有立场代替离去的太鼓钟贞宗回复不动行光。
木制地板上有着些暗黑色的条纹,点点碎碎的黑青色不均匀地分散在上面。
我小心地绕过那些在冒黑烟的小东西,精神异常疲惫地抱着我的枕头回我那个房间。
以前看电视或者小说时,我总是觉得里面的描写很假。
在现实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会接吻接到缺氧啊!
但现在——
我为我曾经自己的无知忏悔。
在不动行光一整晚的压迫下,我终于深刻体会到了那种传说中的窒息感。
沉默是今早的主题。
他放开我后,我缓了一段时间才慢慢用颤抖的手撑着身体坐起来。
耳边除了躁动的心跳声外,就是低低的喘息声。
全身黏糊糊的,分不清是汗还是其他的液体粘在皮肤上面,特别的不舒服。
我用袖子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就去看从清醒后就捂着脸一言不发地缩在房间角落里的不动行光。
心情有些微妙,明明我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为什么是他摆出这种生无可恋的样子?
按照常理来讲,我应该要很生气的去质问他才对,但是我感觉我好累。
熬了一整晚,我发现连动动手指都觉得很累,更别提对他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了,可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又显得我很亏。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下来,不再那么急促,然后喉咙干哑地喊开口。
“不动行光。”
在角落里怀疑人生的刃听到声音后身体猛地一僵。
他缓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睛。
我双眼无神地盯着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极轻又极哑地一字一顿说道:“你、的、吻、技、真、棒!”
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极大,脸颊唰地爆红了,冷汗从他额上流下,嘴唇颤抖得开开合合,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我盯着他继续道,“我谢谢你让我渡过这么难忘的一晚。”
太谢了,要不是我现在没什么力气,我真的想打刃。
“。。。抱。。。抱歉。。。太鼓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会。。。”他脸颊越发红艳,僵硬地低头回避了我的视线,声线颤抖地低声说道。
“。。。够了,”我闭了闭眼睛,烦躁地伸手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捡起我的短刀和枕头,打断他道,“我要回去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