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好,妈想我怎么做?”
“沈彻回了老宅,消息说老爷子气得厉害,并不打算轻易放人。我看,老爷子心里不怨你。”
“未必,谁亲谁疏是一眼分明的事情,老爷子不放人,不过三分做做样子,更多的是想敲打沈彻这个继承人而已。”
“肯做样子就够了,起码能说明老爷子还算中意你,这件事不全是你的错。”
谢知之皱眉:“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妈。”
宋浣清只是轻轻抬眼:“但是有最好的处理方式不是吗知之。”
谢知之只好闭嘴,低头不语。
在无言的不知道第几分钟,他难得问了一个很没意义的问题:
“非结不可吗妈妈?我知道你清楚,沈彻他心压根不在我身上。”
“这婚……”宋浣清语调柔柔:“也不是非结不可。”
谢知之略带诧异地看过去。
“但是目前来看,没有更好的选择。”
谢知之收回目光。
“你有喜欢的人了?”宋浣清状若无意地一问,“李助和我说,你这几天和封家的人走得很近。”
她又知道了。
这就是谢知之坐拥大平层却不让人伺候的理由。
“没有,普通同学而已,他不过是好心帮忙。”
宋浣清只是笑着看他,轻柔地说:
“也不错,随你,知之。”
语焉未详,点到即止。
“……”
谢知之静静地和宋浣清对视了几秒,招呼都没打,转身出了门。
走廊间,紧贴裤腿的手机嗡嗡震动。
谢知之掏出看了一眼,息屏。
十几秒后震动终于短暂停歇,却不等谢知之松口气,又坚持不懈地震了起来。
谢知之迟疑了一会儿,闭眼摁了接听。
“喂?”
对方疑似翘课后刚刚睡醒,声音带着懒倦:
“活着啊?不接电话以为死床上了。”
谢知之脚步未停,闻言轻叹了口气:
“你说话怎么这么不好听。”